她不急著回電話,至少得等飯吃飽。把合同簽完再說。
“先喝湯,慢慢吃。吃完,我送你去律師那兒。”他今天不打算再去公司,她傷成這樣,總不能放心。
“嗯。”水青也不拿小碗,一把湯匙,就著海口大碗,一口口喝著補骨湯。
湯喝完,飯卻只吃了半碗,實在喝太多。
“我讓家務助理轉全職了。”永春館不能再空空蕩蕩下去,那麼多房間,空關著浪費。
水青睜大眼睛,“雲天藍,有這個必要嗎?”
“一晚上,永春館讓人偷了,你讓人打了,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雲天藍主意已定。
“那些小偷不會再回來了。”她沒見過連著偷同一家的。要真是,也太笨了。
“他們要是沒偷到值錢東西,再回來也很難說。”他和小張檢查了爺爺辦公室的保險箱,確實沒開啟,裡面東西一樣也沒少,但小偷起過整箱搬走的心思。大概因為形跡暴露,所以沒能成功。因此,不能排除再來作案的可能性。
“不會吧?”水青吃到撐了。
雲天藍看著她抱著紗布的左手,只覺礙眼,“韓水青,你要是再聽到什麼動靜,還敢自己跑去看究竟,你以後就別進永春館一步。”
秋後的帳,在某人補完眠,填完胃之後,終於可以算一算了。
“雲天藍,你在生氣?”事情出了大半天了,他現在來算帳,她才不理。
“我不是生氣,只是很好奇,什麼原因。讓你聽到古怪的聲音後,不叫醒家裡的兩個男人,而自己跑上去?”他趕上樓,看見她快被勒死的時候,說是嚇到魂飛魄散也行。
好不容易接住她,對那賊的痛恨立即狂飆,要不是那賊逃得快,他出手決不會留情。沒追下去,怕她有個好歹,也怕還有其他歹徒。
“我沒想到是小偷,還以為爺爺房間裡什麼東西松了掉下來。總不能因為聽到點聲音,就把你和花樹叫醒。萬一沒事,你們還不埋怨我?”但她有過很壞的預感,不過怕說出來,讓雲天藍趁機再發難。
雲天藍看她目光躲躲閃閃,怎麼會不知道她想什麼。可是,算了,他也並不是怪她,只不想再看到讓他膽戰心驚的那一幕而已。
“走吧。”這帳也算不清,糊塗心情。
兩人才走出大堂,看到刑警大隊長的車剛停住。
“抓到人了?”水青抱有希望地問。
“哪有那麼快?”大隊長表情很嚴肅,“查到一點線索,先來關照你們一聲。這幾個人很可能是近來在外省頻頻作案的盜竊團伙,專偷公司和飯店的保險箱和財物。因為警方的搜捕行動,所以流竄到我們這裡了。可惜的是,這個團伙很狡猾,一直蒙面,戴手套作案。我們掌握的訊息還太少,沒法抓獲。”
蒙面?水青張張嘴。
“他們有四個人?”雲天藍也有疑問。
“三到五個左右,每次作案,人數不定。”所以捉摸不定,抓不到人。
雲天藍沉吟半晌,“有沒有偷不成,再回同一地點作案的情況發生?”
“不會吧。因為出了這個事,這一帶的夜間巡邏也會加強。不過,他們還沒失過手,大概沒料到你們三個住在後頭。”大隊長認為永春館算是僥倖避免了損失,“應該不會再來的,但是你們小心為上啊。”
“他們作案時有沒有傷過人?”水青還是問出口了。
“只有報案財物損失的,沒有傷人記錄。可也難說,和你們不就打起來了嗎?”大隊長覺得這個團伙要是傷人,甚至殺人的話,會非常棘手。
望著刑警大隊長的車開遠,水青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這個猜想,如果是真的,那麼事情將會有不同的走向。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