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這麼天真吧?”雲天藍在笑,奸詐感出現,“把你從一個混混拉拔成成績優異的大學生,刷幾隻碗,就能兩清?”
水青心想,激將,對花樹這樣的冷硬派。有用沒用?
花樹回答:“我欠爺爺和韓水青的,卻沒欠你的。能不能兩清,不是你說了算。如果我去英國,才欠了你。我卻不願意!”他欠得夠多了,不想再欠這個強大男人的。
“別想多了。”雲天藍的笑意不減,“我不過幫水青向你提供一個選擇。看來,她也不是很滿意你還債的方式。”
“她想我去英國?”花樹不再無視到底。
雲天藍,居然亂打著她的名義!她可沒說讓他把人送出國去,充其量就是怕永春館限制了花樹的發展而已。
“如果你因為這份人情,還有自卑,繼續要留在廚房裡洗碗,我想,她會是這個意思。”雲天藍很能說,“考慮一下吧,學這個專業,出國會有更好的機會。也不用擔心我要你怎麼樣,除了高科技的東西,基本上,我不會有興趣去做。”
花樹沒說話。
水青看兩人要出來,趕緊繞個彎,然後假裝從走廊一頭轉來。正巧碰上的樣子。
“可以了,回家吧。”她笑眯眯地說。
雲天藍知道她不是個輕易叫疼的人,也就不問什麼疼不疼的話了,一晃手裡的袋子,“藥都在這裡,記得按時吃。”
水青不僅骨頭被打折了,肩膀那片紅腫一大片,簡直觸目驚心。
“要回南峪嗎?”雲天藍又問。
“過兩天吧,免得我爸媽嚇死。”打算等紅腫消下去,再回家。骨折的事,隨便編個理由,應該能混過去。
“你就老老實實說遭小偷,別騙他們。”他很瞭解她。
“雲天藍,善意的謊言是必要的。”她不想讓父母擔心,而且因為這種意外,從此小心翼翼把她看護起來。“這可不是一般事件,他們幫不到什麼,反而會提心吊膽,影響身體健康。”
“等查理回來,看他怎麼說。”雲天藍覺得她雖然有些扯,但似乎也有道理。
“爺爺讓我說,我就說。”水青十分尊敬長輩。
回到永春館,她直接進自己房間,要補上一大覺。
雲天藍不讓她關房門,而花樹搬到她隔壁房間,三人三間,房門皆大敞。
水青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她起床之後,到廚房裡找吃的。不僅看到家務助理在忙著幹活,還發現雲天藍在日照廳裡用電腦。
“雲天藍,你沒去公司?”她驚訝地問,“難道也是剛醒嗎?”
“我去了碧空一趟,把合同拿回來。等你簽字後,交給律師,土地買賣就成交了。”他把合同推過來。
水青拿過來一看,購買方由雲天藍和肖航遠簽字,以及律師作為目擊人。碧空的決策檔案需要兩個簽名,簽名能生效的,只有水青,雲天藍,葉成和肖航遠四個。
“讓我吃個早——午飯,然後我就籤,不過要去律師事務所。”她可不馬虎。
恰好,小張親自送了飯菜過來,還有大碗牛骨湯。
“大劉說啦,不喝完不讓撤碗。”小張已經知道凌晨的偷竊事件,狠狠被嚇了一大跳,跟水青和雲天藍說,“從今天起,我們要安排值班的才行。”
“也好。”雲天藍同意了。
見小張走了,水青說。“才遭過偷,不會再來了吧?”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他又想起件事,“你的手機一直響,在沙發上。”怕吵她睡覺,被他拿出她房間。
水青走過去,一看號碼,笑了。
“白子東?”雲天藍見狀,立即猜到。
“原來他晾我,現在我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