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土臉竄出去,見沒事,在門外就呼喝大聲,罵罵咧咧,過一會兒才真走了。花樹卻還留在大堂裡,所以他以前的朋友在罵街時,氣得想衝出去,被雲川攔住。
“從今以後,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水青淡描輕寫。
花樹立時靜了。
“青青,你到底找到什麼物證?”老爺子趕緊急著問。
“都說我沒有了。”事情這樣平息最好。
“你不說,我今晚會失眠。老人家本來覺就少,又失眠,就會沒精神,健康就會受損……”雲川念上了。
“爺爺,我看那領頭的傢伙穿得很時髦體面,就想他一定要找個東西裝蟑螂,不是袋子就是盒子,要不也得是張紙。他把蟑螂放到湯裡後,要麼把它隨手放在身上,要麼給他那些個朋友,要麼丟在地上。反正只要我們把人留住,再找到這樣東西,對照一下指紋就行了。”水青總受不了老爺子的唸叨。
“就這樣?”完全是靠猜的嘛!雲川不住搖頭,“萬一根本沒有什麼袋子盒子——”
“那就得憑您老人家的名望來解決了。”其實哪裡需要她出場,“說起來,他們好像很不甘心呢。”
“放心,會有人教導他們當好孩子的。”一群不成氣候的小潑皮,雲川的確不放在眼裡。
“老闆,請您讓我在這兒打工,包食宿就行。”花樹突然冒出一個十分突兀的請求來。
這時,水青才留意到有一隻破破爛爛的軍綠色旅行袋,悽慘得趴在他腳邊。粗看他身上的衣物乾淨整潔,細看卻都很舊了。那雙球鞋,洗得褪了色,有些地方毛得厲害,快要起洞。
他該不會是離家出走?
第二卷 猜猜猜 愛是不愛 第36章 浪裡花 燈裡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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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川的辦公室裡。
“孩子,你父母呢?”雲川沒有即刻拒絕,反而問起底細。他什麼人,一看就知道花樹沒地方去。
“死了。”吐出兩個字,花樹表情冷硬,已沒有痛感。
竟然是孤兒,水青料不到,詫異表露於外。
“那你之前住哪兒?”雲川心中有數。
“和那些人住,各家混個把月。”不過,沒人會再收留他。
“你沒有別的親人了?比如父母的兄弟姐妹。”雲川想幫人,可總得了解清楚。
花樹聽雲川問得好不詳細,以為他只想搪塞自己,拿起包包往後背一甩,“老闆,當我沒說,謝謝您不追究之前的責任。”這就要走。
“等等!”水青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他旅行包的帶子。他渾身帶刺,她可以理解。但廉價的驕傲,她瞧不起。嘴巴苛刻得抿起,眼角吊高,“有你這樣找工作的嗎?問仔細點,你就不耐煩了?怎麼不想想,要是不問清楚你的個人資料,誰敢用一個剛剛還跟混混在一起的人?說是說脫離,真真假假,我們可分辨不出來。萬一,你故意演場戲,想要混進來報復我們呢?”
“我要報復,一年多以前就報復了。”花樹被水青問得不知先回答哪個好,所以直接選最後一個。
“既然你誠心找工作,那就好好回答我爺爺的問題。如果覺得為難,不方便回答,直說不就結了。”水青當初在國外也是孤身一人,找工作吃得虧多到十個手指頭不夠數,可是生存迫得自己不斷降低頭顱和腰板。驕傲?可以。等吃飽穿暖,有瓦遮頭以後再實施。
花樹聽她說得很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父母在的時候,他也是寵兒。誰知天有不測,讓他十歲起嚐盡人間冷暖。為了生活,只得在街頭混。
“我有個大伯,他幫我交學費,其他的不管。”生活費,住宿都靠自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