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懶洋洋地說:“嗯?”
他停頓了下。
喉結滾動。
……
北皎看了眼外面烈陽高照,又看看她裹得嚴實的毛衣,沒說什麼,只是吩咐她接手洗米工作,自己轉身去空出來的洗手間噓噓。
北皎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清醒了,看她茫然地在沙發上摩挲,又慢吞吞地脫掉了套在睡裙外的毛衣。
夕陽撒入,在她藕白的胳膊上渡上一層淡淡的金粉色光暈。
到家姜冉就鑽進了浴室。
中午時候蒼白的面色此時被面頰不太正常的紅暈取代,夢中她偶爾發出含糊的夢囈,眉頭輕蹙。
手指一翻,很是靈活地拽住了他想要抽離的衣袖。
說著還放出了一小段從融創雪場那搞來的上午的影片,透過剪輯,只能看見是北皎正好換後刃時,他學生放了一小段直板撞上他。
再強行忍住不要去罵那些屁都不懂還要喊“轉彎讓直行”的路人。
電視機裡,一群身穿校服的泰國人被鬼追的不斷髮出尖叫,上躥下跳;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沒有聲音,也沒有清晰的影象,也沒有北皎被撞之後像保齡球似的滾出去滾了三圈,更沒有他被撞得稀爛的板的特寫。
北皎蹲在她面前看了一會兒,抬手貼了貼她的額頭,沒出汗的額頭還是乾爽的,只是有一點點發熱,但不嚴重。
這條動態已經有了一些流量,點開評論,大概分為兩大派——
卻發現這好像沒什麼屁用。
“……”
輕輕地發出一聲咂舌音,他抓過姜冉的手機替她接了這個吵死人的電話。
北皎才懶得細品他在小心翼翼個什麼勁,舉著電話回過頭,垂眸,然後就堂而皇之對視上一雙剛剛睜開、睡眼朦朧懵逼望著自己的杏眸。
他不得不屏住呼吸。
“是我。”
【雪道前面那人家裡開的?這麼來來回回蛇形走位今天不被撞明天也要被撞啊!】
沒事了:)
電話那邊吱哇亂叫。
這哥們回頭找自己的板失敗,被迫為自己一時逞英雄買單,惱羞成怒,怒掛牆頭。
楊一同說:【我們先不說這次碰撞的責任究竟是不是我們全責,但是在相同事件下,對方仗著自己是資深滑手,雪場裡親朋好友多,就獅子大開口,涉嫌訛詐的行為,我楊某人決不能忍,不能讓這種風氣散播開來?】
他試圖和她說話分散注意力。
她幾乎是被拋進去的。
沙啞地磁的男性嗓音響起,電話那邊立刻像是尖叫雞被割了喉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房間裡昏暗一片,他抱著她,像是抱著易燃易爆卻價值十幾個億的矛盾脆弱工藝品,小心翼翼來到床邊,深呼吸一口氣,彎腰將她放下——
【不滑雪,推給我這個幹什麼,我的大資料抓取完犢子了?】
【雙標要不得,讓這女的把板還給你咯?】
【撞人主動要求負責,po主已經很負責了呀,不懂為什麼上面還有人嘲諷他?】
他說這話時還盯著姜冉。
【老楊,你這張嘴啊,真的,我都怕罵你一句被你反過來說我們網路暴力?】
熟悉的沐浴液香味全方位地籠罩與入侵,浴室裡潮溼而帶一絲絲血腥的氣味明明不那麼優雅……
北皎翻了翻冰箱,還有一些番茄和牛腩,拿出來解了凍,燉了一鍋番茄牛腩,在他淘米準備煮飯時,浴室的門開了,帶著暖烘烘的氣氛她衝出來,睡裙外面還套了件薄毛衣外套。
卻在記憶深處活躍起來,刺激他的神經。
那一片面板前所未有的變得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