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將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腳踹翻在地。
方義被這突變的一幕弄懵了,連忙上前,扶著左秦川,“老大,您怎麼樣?”見左秦川額際有密汗冒出來,忙將他扶進小車裡,“老大,您先進去。”
“嗯,把雷天城抓起來。”左秦川眉頭緊蹙,靠在車背上,斜低下頭;見插在腰間的是一柄短匕首,不由鬆了一口氣。若是稍微再長一點,他的內臟都會受到傷害。
忽而,一道凌厲的聲音從遠方急速而來,將方義推到一邊;看著雙眸緊閉的左秦川,擔憂的問道,“老大,傷口深不深?”
左秦川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睜開一雙鷹眸,眸中還有一閃而過的戾芒,“不是很深。雷惑,你違背老子的命令。”
雷惑皺著眉,“老大,先回去,怎麼處置,隨您。”說完,一把擰過方義的衣襟,將方義拉到身前,“去,把雷天城丟後備箱,開車去醫院。”
“是,雷老大。”方義利落的將倒在地上,連痛也不會喊一聲的雷天城提了起來;卻也小心翼翼的避開了他的腿傷,將他放到後備箱。畢竟是在一起幾年了,他一直敬重的堂主,突然的變故,他雖是懵懂,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還在。
臨關上後備箱前,方義深深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砰’一聲關上後備箱,走駕駛座前,坐了上去,反手關上車門。
側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雷惑,“雷老大,去那家醫院?”
“你們常去的醫院是那家?”雷惑回首看了看左秦川,心情沉重,他跟著老大而來;卻還是讓老大受了傷,他有愧與孟相君的囑託。
“省一,我們堂主與醫院的院長談好了的,有受傷的兄弟都會往裡面送。”方義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後備箱,想不明白,為什麼堂主要背叛老大;心裡也頗為煩躁,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雷惑聽後,緊蹙的眉頭,越來越深,“去省城第二醫院,速度要快。”誰知道省城第一醫院會不會還有奸細,y省的分堂主都是叛徒;其它人的可信度太低。
“是。”方義掛檔,一踩油門,小車衝了出去。
雷惑拿出手機,撥通孟相君的電話,“孟相君,你馬上帶一隊人過來,老大受了傷;暗門裡有叛徒。”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催促方義,“開快點,再快點。”
雷惑催一聲,方義便調整一次車速,直到車速開到最大後,方才開口,“雷老大,已經開到最快了。”
雷惑看著前方不斷倒退的景物,扭頭看了一眼車坐上的人,擔憂再次從眼底升起,“媽的。”一拳砸在車上,‘砰’一聲巨響。
“雷惑,不準將我受傷的事告訴茯苓。”左秦川躺在後座上,血液流動的速度緩慢下來;他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出口之語也是虛弱不堪。
雷惑回首看了他一眼,眉心越蹙越緊,卻並未應下。
久久得不到他回應的左秦川,猛然伸出手,緊緊攥住他的肩頭,“聽到沒有?不準告訴茯苓。”一靜一動間,傷口再次因刀子的緣故,又被割開了一些。
雷惑回頭靜靜望著他,“老大,您以為您不告訴大嫂,大嫂就沒辦法知道了嗎?大嫂何等聰慧,想知道你的訊息,還用問人嗎?”
“我不管,總之不準告訴茯苓。”左秦川堅決而霸道的說道,鷹眸之中閃爍著狠絕。
小車內的血腥味兒越來越重,雷惑皺著眉,艱難的點了點頭,“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左秦川一下子靠在了車位上,頭腦越來越迷糊;卻仍然堅持睜著眼,眼前漸漸黑暗起來。
強烈的求生意志,讓左秦川意識依然保持著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小車停下來,左秦川努力的睜開眼;看了一眼前方醫院,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意識也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