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惑推門下車,開啟後座的車門,彎腰想要扶著左秦川下車;然而左秦川軟下來的手臂,讓他心頭猛跳,連連拍打左秦川的臉,“老大,老大,醒醒;老大,你醒醒,再不醒過來,我馬上給大嫂打電話。”
“你敢。”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左秦川奮力睜開眼,一臉虛弱,眸光銳利的望著他,“老子還沒死,告訴茯苓做什麼?”
“嗤……”下車走到後座來的方義,輕笑出聲來;被雷惑狠狠瞪了一眼後,立馬收斂起來。彎腰擠進車門前,伸手,同雷惑一起扶著左秦川下了車。
兩人一人一邊,扶著他往醫院裡走,連車門都未關上。
走進醫院前臺,看到值班人員,方義立馬一聲喊,“醫生,快點過來救人。”
從值班室跑出來一個青年男人,看到三人的陣仗,深深皺眉;從一旁的過道上推過來一輛醫用擔架,“快,把他放到上面,推到住院部一樓手術室。”
緊隨青年醫生後面出來的,還有兩名護士小姐。
雷惑和方義兩人協力合作,將左秦川放到了擔架上,兩人推著推車將左秦川送進手術室。
而那名值班醫生換上值班的護士小姐拿來的隔離服,全身武裝後,帶著兩人進了手術室。
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麼,雷惑站在燈火通明的走廊下,身上也沾染了血跡;扭頭看了一眼方義,“你去看著雷天城。”
“這……”方義猶豫片刻後,得來雷惑凌厲的目光,方才點了點頭,“好。”
話音剛落,便旋身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來到醫院停車的地點,開啟後備箱的瞬間;連連後退數步,雷天城躺在後備箱裡,雙眼大睜,死不瞑目。
醒過生來,走到後備箱前,一看之下;便見雷天城脖子上有一條紅色的掐痕,可見是剛斷氣。
方義雙手撐在後備箱邊緣,定定的望著雷天城的大睜的眼睛,“堂主,您何必呢?為什麼要背叛老大?”
回答他的是無盡的寂靜,良久後,平復下心情的方義揉了一把臉;關上後備箱,拿出電話,撥出雷惑的電話,“雷老大,堂主死了,死不瞑目。”
“死就死了,把他丟火葬場去,還有他的妻子女兒;一併解決了吧!”冷漠的嗓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方義怔怔望著手機看了半響後,上車,拉著雷天城的屍體回了分部。
雷惑守著手術室到天亮,手術室的燈光方才滅了下來;片刻後,兩名護士小姐推著左秦川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雷惑伸頭看了一眼,被隨後出來的青年醫生打斷,“你是他的家屬吧?”
“嗯。”
“那你隨我來,先去交清住院費和手術費,人已經沒事了;刀子取出來後不久血就止住了,傷口已經清理乾淨,刀口也包紮好了,你不用擔心。一會兒會轉到普通病房,交了費用後,你再去看他吧!”青年醫生疲倦的說道。
雷惑點點頭,冷冽的開口,“好。”
青年醫生深深看了他一眼,能從他身上聞到血腥味兒;不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兒,是長年累月積澱下來的血腥,可見他是手中有不少人命的人。因此,也沒有多問,“隨我來吧!”
兩人以前以後來到繳費處,幸好醫院通宵有人守夜,這會兒是凌晨六點半;不然,可沒辦法繳費。
繳清費用後,青年醫生取下身上的隔離服,披了一件白大褂走來,“先生,您的家人已經轉到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