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不會是大師兄,不會的,不可能是他的!”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一邊叫著,一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再也不想聽別人的隻言片語。
徐林宗喃喃地自語道:“我又何嘗不希望他不是呢?”
二人就這樣在山風中各懷心事,默然對立,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沐蘭湘才幽幽地說道:“徐師兄,你說,如果天狼真的是大師兄,他會不會是誤會了我們當年的婚禮,才會那樣?我們如果跟他解釋清楚了當年是假結婚的事,是不是就能解決誤會?”
徐林宗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如果天狼真的是大師兄的話,現在綵鳳是他的女人,從他幾次三番地去救綵鳳,甚至不惜為之背叛錦衣衛這點來看,他們之間應該是情深義重,就算是知道了我們當年是假結婚,只怕也是木已成舟,無可挽回了!”
沐蘭湘頹然地向後退了兩步,腳踩到了懸崖的邊上,一陣碎石下落,還渾然不知,徐林宗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回來,沐蘭湘只是默默地流著淚,彷彿整個人的靈魂都象是要被抽乾了似的。
突然,沐蘭湘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抬起了頭。臉上寫著興奮的表情:“不,徐師兄。我想事情還不至於無可挽回,這回屈綵鳳和天狼是各行其事的。屈綵鳳入了魔教,而天狼在打理他自己的黑龍會,我想,我想他們可能已經分開了,沒有再在一起,我們還有希望,真的,我們還都有希望。”
徐林宗先是一愣,轉而也跟著笑了起來:“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天不會絕我們的,我們有希望,我們有希望,哈哈哈哈。”
二人相對大笑起來,開心的笑聲在整個山風中來回盪漾著,傳遍了整個武當的後山。
笑畢,沐蘭湘抹了抹眼中的淚水,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徐師兄。又是你開導我,讓我走出這悲傷。”
徐林宗微微一笑:“應該的,咱們是最好的師兄妹,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麼能不幫忙呢?何況剛才我們都太激動了一點,天狼是不是大師兄,這點還沒有定。我們也不要急著下結論,還是靜觀其變的好。不過我們也要做好這準備。萬一天狼真的是大師兄,咱們就得想辦法讓他回武當。”
沐蘭湘嘆了口氣:“我瞭解我大師兄。如果他真的就是天狼的話,這些年來他都不肯回來,而是自立門戶,那一定是不想回來了。徐師兄,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最後地試試,如果他真的是大師兄的話,那我會向他解釋這些年的一切,向他證明我的忠誠,可能,可能我會離開武當,跟他一起走。”
徐林宗認真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如果天狼真的是大師兄,又對你舊情未了的話,他若是肯來回自然最好,若是不肯回來,你又肯跟他浪跡天涯,黑石師叔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照料的。”
沐蘭湘激動地抓住了徐林宗的手:“謝謝,徐師兄,謝謝。”
徐林宗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心中卻是悵然不已:綵鳳,你呢,你肯跟我回頭再敘前情嗎?
與此同時,浙江台州城內,阿金酒館對面的一處小客棧內,這裡是錦衣衛的另一處秘密接頭地點,平時在這個客棧的二樓地字間的乙號客戶裡,只要開啟窗戶,就可以看清楚阿金酒館內的一舉一動,上次李滄行到阿金酒館,就是被在這裡一直觀察的陸炳看到,才會前去接頭的。
可是現在的乙號客房裡,卻是門窗緊閉,李滄行和鳳舞二人,並排坐在屋子中間的一張八仙桌邊上,手拉著手,神情甚是親暱。
這一個多月來,李滄行也放下了手頭的事情,跟鳳舞一路從湖廣到這浙江遊山玩水,縱情山水,這也是李滄行久違了的歡愉,一路之上,兩人打扮成一對二十多歲的小夫妻,鳳舞也找回了本性,大概這是她作間諜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可以好好地釋放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