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虎看到祝童就開起了玩笑:“李先生,有人在毀你呢。”
祝童瞟一眼王京正在擺弄的膝上型電腦,無奈道:“人怕出名豬怕壯,有人想殺豬,豬能有什麼辦法啊。”
王京“噗嗤”一笑,道:“‘神醫李想’自比為豬,誰信誰天真。”
“我真的很天真啊。”祝童在陳老身邊坐下,扶著他的手腕片刻,道:“陳老本錢越發豐厚了。”
陳老沒搭理他,只催著中年男人下棋:“磨磨蹭蹭這麼久還沒想好?成不了大事。”
中年人拍下一子,向祝童伸出手笑道:“我是周振遜。早該來登門拜訪李先生,抱歉!抱歉!”
又一位封疆大吏!祝童早知道王京來頭不小,可聽到周振遜的名字還是吃了一驚。據說王京還有兩個伯伯,他父親就如此厲害了,那兩個……王京的父親姓周?陳依頤的父親還姓田呢。
“你們聊,我累了。王家丫頭,陪我下去轉轉,看那小子在忙些什麼呢。”陳老在王京攙扶下站起來,道:“你們這些個人精一個比一個不地道,下個棋說個話都思來想去吞吞吐吐的。我去轉半小時,回來不想看到你們。”
祝童早習慣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受之。周振遜有點掛不住,起身扶著陳老的胳膊送出好遠去;回來時,祝童與許虎已經擺開一具新棋。
“家母受了一輩子苦,這次要辛苦李先生了。”周振遜泡出三杯茶,將第一杯送到祝童手邊道。
“治病救人乃我等本職,沒什麼。”祝童接過茶,啜一口讚道:“好茶,好功夫。”
“周兄拿來的是茶我都見不著,當然好了。”許虎笑嘻嘻地說:“怎麼樣周兄,回頭給我弄半斤嚐嚐?”
“聽說向幀同志要來看望斯內爾先生,我可以在這裡等兩天。”周振遜沒理會他,又道:“只要老太太能多醒過來,讓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多孝敬幾年,周家可以付出的更多。”
祝童端著茶杯的手顫了一下,這個人情,可有點大了。看來,他還是個孝子。只不過,這份支援是針對王向幀,“神醫李想”只是間接受益。
也不錯了,人不能太貪心。現在是非常時刻,來自周振遜的奧援更顯得難能可貴。
陳老來的時候十七樓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他們在十五樓,老太的病床前。
祝童再一次為老太太做全面檢查,他的成名寶器龍鳳星毫全用上了,顯得分外認真。
“李先生,有希望嗎?”周振遜擔憂地問。
“明天上午,老太太肯定能醒過來。”祝童刷刷開出一份處方:靜脈滴注濃度為百分之五的營養液二百毫升。
陪同老太太來的軍醫拿過處方問道:“營養液的主要成分是……”
“茅臺酒,水浴提純兩次即可。”
軍醫就要發火,周振遜道:“我相信李先生,去準備吧。”
很多人都知道,“神醫李想”為斯內爾先生開出的第一份處方就是酒,周振遜也知道。這又是一份,只不過濃度低了一些。
老太太的情況比斯內爾好太多了,她只是各臟器自然衰老,沒有被腫瘤等惡性疾病侵蝕過,恢復起來相對詳單,那隻玉蝶就夠了。要讓那隻玉蝶發揮作用,首先要培養它儘快成熟起來。酒,是它精血以外最好的養分。
周振遜在病房守著老太太,許虎隨祝童回到辦公室,伸出手道:“拿來。”
“什麼?”祝童故作不解地問。
“介紹費啊。”許虎很認真地說。
“你該去向周書記要。”
“你是認真的?”許虎威脅道;“真的什麼也不肯給?”
祝童很認真地說:“許哥,請你轉告周先生,望海醫院一定拿出最大的誠意為老太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