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說了,一定要好好謝謝先生。”
“她們幾點到?”祝童想了想,沒什麼不妥之處。井池雪美小姐與謝晶在上海和日本見過兩次面,彼此說不上有什麼交情,以她的身份來捧場,是謝家求之不得的好事。
“還有十分鐘。”謝晶看看手錶,說;“李先生也去接機嗎?”
“還是不去了吧。”祝童遲疑一下,放著雷曼不管,去接井池雪美小姐,明顯有怠慢之嫌。
“我要去了,先生請稍後。”謝晶與祝童道別,走向謝家父子處。
片刻後,謝家輝與謝晶一同走出貴賓廳;只留下謝騰龍一個招呼雷曼。
祝童算全點明白了,怪不得謝騰龍把寶貝兒子拉來,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只是為了與雷曼套交情,更想打井池雪美或陳依頤這兩位超級富豪女的主意。
“那個芬尼先生,很活躍啊。”盛福悄悄在他耳邊說。
祝童看去,果然,fbi特工芬尼先生正與謝騰龍熱烈的攀談著,主賓雷曼先生站在那裡,卻顯得有些尷尬。
謝騰龍並不知道芬尼的身份,只知道他是美國駐上海總領館的官員而不得不與他應酬。祝童剛才聽得很清楚,芬尼在做自我介紹時,特意把官員前面的“文化”二字給忽略掉了。
盛福一直在關注芬尼的舉動,他還懷有另一項使命,幫助西蕾婭給布魯克斯先生上課。在解決好芬尼先生帶來的麻煩之前,他不敢與布魯克斯有太多的接觸。
“盛老闆,有興趣與謝家做生意嗎?”作為回報,祝童低聲在盛福耳邊說;“如果有就太糟糕了,你應該聽說過銀槍吧?”
盛福楞住了,他現在當然沒興趣與謝家做什麼生意。但是祝童把如此敏感而重要訊息告訴他,至少是給他和萬家海指出了一條不算平坦,卻很安全的退路。
“芬尼先生是美國駐上海總領館負責美國對外文化交流的官員,看起來,謝先生也是個文化人啊。”祝童毫不客氣,上前拆穿了芬尼的面具。
都是江湖中人,謝騰龍恍然,馬上收到了祝童傳遞的資訊:這是個身份特殊的危險人物,少接觸為妙。
他馬上推說要去安排車輛,卻向雷曼先生走去。
芬尼當然很尷尬了,有些惱怒地看著祝童卻也不好說什麼。明面上,他只是陪雷曼參議員到中國考察,與一般的隨行人員並沒什麼區別;如此喧賓奪主搶風頭的行為,是很不恰當的。
祝童絲毫沒有退讓的跡象,說道:“芬尼先生,如果有冒犯之處,請不要客氣。”
“您確實是個讓人驚訝的傢伙。”良好的訓練讓芬尼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不溫不火地回了一句,轉身要走。
“我該怎麼理解呢?”祝童拉住芬尼;“您說過,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用不著客氣。這樣理解,對嗎?”
“請注意您的行為,李先生。”芬尼甩了兩下,沒甩開。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祝童攥住芬尼的手腕,牽著他,如一對老朋友般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指尖輕跳,龍星毫悄然刺了進去。
芬尼再次用力,卻發現手腕上似乎被匝了個鐵箍,半個身子都變得不受控制了。
“請放開我。”他低聲要求道。
祝童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飛機上的那杯酒裡沒有任何東西,為的只是營造出一種略顯緊張的氣氛,使芬尼不敢隨心所欲。
真正的用意是為了現在,他控制著紫蝶進入芬尼腦後的玉枕穴,也放低聲音說:“是你先招惹我的,在你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之前,請先想想你是在哪裡?芬尼先生,您曾經說過,適當的情況下,您可以為我提供一條安全通道。很多人都聽到了。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你們的善意無法承受;但由於你們的善意給我帶來的麻煩和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