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大些,他會要求,生要見姑瞀樓的人,死,要見姑瞀樓的屍。”
“而後麼,”苟參停頓了一下說:“我們當然要說自己不知道了,誰知道姑瞀樓是何方神聖?就算是曾經見過,這會去了哪裡,他有腿有腳的,誰能管住一個大活人?”
“這樣的話,渠都隆可能還會有兩個反應,一個是繼續請求投降我們大漢,因為活命要緊,還有一個就是徹底的和我們魚死網破,為姑瞀樓報仇。”
苟參沉聲說:“不過,如今渠都隆領的人都應該是匈奴部族的老弱殘兵,他們能打得過我們敦煌和西域都護屯兵嗎?”
“要是這樣,我們就趁勢出兵徹底的將渠都隆和他的匈奴族人全給殺了,這就能給侯爺出一口惡氣!”
常惠聽著,眼睛擠了一下。
“不過,要這樣做,姑瞀樓這事的隱瞞和疏通,卑職這裡和侯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共同進退,絕對沒問題。”
“陳太守那裡,侯爺就要費點心思。”
“畢竟,人多口雜,陳太守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事情今後要是被長安覺察了,如果問責,侯爺和我,就會很麻煩。”
常惠看看苟參,問:“那校尉的假話,又是什麼?”
“假話就是,同樣的侯爺接受那個王子的請求,帶著他去長安見天子。”
“此事眼看著就是天上送來的富貴,必為大功一件,就如同陳太守所說的,侯爺已經對人間享受無動於衷,但這事必將澤被後世,這樣的好處,何樂不為呢?”
常惠沉吟不語,苟參喝了一口酒,品味了一下這漢代從西域流透過來的葡萄酒,心說這味道怎麼比後世那些什麼珍藏了多少年份的干邑乾紅味道還要好?
可見某些事物天然的、原生態的就是好,和製作工藝技術力量沒什麼關係。
“請校尉說這第二個好處。”
苟參定定的看著常惠,常惠莫名其妙,正要問詢,苟參卻說:“世上仇恨,囚禁,只是其一,殺父奪妻,斷人子嗣、絕人宗族,乃是化解不了的世仇。”
“那校尉的意思是……”
“侯爺,如果姑瞀樓率部投降大漢,天子會如何處置?”
常惠回答:“在往年時候,也有匈奴人降漢的,人數少的話,一般就封爵,留在長安居住,但人數一多,就不好管理,而且匈奴人教化習俗和我們不同,混雜一起,時間長了難免出事。”
“因此,大批次的匈奴人投奔漢國,我們就會讓他們在邊境地區自己生活,那裡一般大漢民族人數不多,條件相對艱苦,他們遊牧起來也方便和適合一些,同時,也能在那裡做一些警戒,如果北邊的匈奴人前來掠奪的話,這些投降的匈奴人就會首當其衝,自然能抵擋一些襲擾。”
常惠說著明白了苟參的意思:“校尉是說天子會讓姑瞀樓部族駐紮在與匈奴人接壤的地方,那麼,呼韓邪和姑瞀樓有殺父之仇,等過些時日,姑瞀樓要是恢復了元氣,必然會伺機報仇,就會去攻打呼韓邪!”
苟參沉默不語,常惠猛地哈哈大笑。
這是苟參看到常惠的第二次笑,常惠笑著說:“校尉的真話假話說的都好!要是這樣,呼韓邪從此必將不能安生,姑瞀樓一日不除呼韓邪,就難以對自己和部族人有所交代。”
“校尉這實在是驅狼吞虎之策,姑瞀樓此後就為大漢的一個先鋒啊!”
常惠愁眉盡展,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要是依著苟參所說,不但能為自己爭取功勞,而且對自己家後人獲得不少好處,更是讓姑瞀樓和呼韓邪這兩個匈奴人狗咬狗。
再者,自己和苟參也不用擔當什麼除去匈奴王子的責任,那麼敦煌太守陳璲,也是對自己很是感謝了。
“其實還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