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黑衣人射出。
那黑衣人似乎料到會有暗器,警覺地一晃身子,隨即立即閃回原來的位置,依舊將賀庭歌二人圍在中間,但不料,剛回身,一枚梅花鏢泛著紅光迎面而來,穿破空氣發出一絲嗡嗡聲,瞬間射穿這人肩膀,同時,賀庭歌腳下原本借不了力的空間突然多出一把插在地上的劍,落腳點正好在劍柄,趁機一點劍柄借力,在空中直直衝向因為黑衣人受傷來不及堵住,而開啟的豁口。
此時暗衛見賀庭歌二人脫離重圍,頓時從暗處現身,毫不畏懼的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賀庭歌站在地上穩住身形,剛才那枚梅花鏢是傅清城那把骨扇的暗器,射出梅花鏢的同時,傅清城開啟摺扇機括,扇劍瞬間破刃而出,藉著彈射飛鏢的力度穩穩插在地上,給賀庭歌製造了契機。
黑衣人見一招失手,暗衛瞬間出身掩護,知道此次無法得手,便不再戀戰,其中帶頭的人低聲說一聲:“撤!”訓練有素的隊伍瞬間相繼消失在夜色。
“別追了。”賀庭歌沉聲道,暗衛在賀庭歌身前單膝跪地:“屬下保護不力,王爺贖罪。”
“起來吧。”賀庭歌倒是沒說什麼,好在沒有受傷,只是看著傅清城略白的臉色,問道:“怎麼了?”
傅清城緩緩吸了口氣,淡淡笑了笑:“沒事。”說著走上前兩步將地上插的扇劍拔出來,猶豫插得較深,倒是費了些功夫。
收好摺扇,傅清城暗暗吐了口氣,正打算走,卻對上賀庭歌的目光,一時有些無措,但這麼多年,傅清城早已將自己內心掩飾的很好,只愣了一瞬,隨即笑了笑:“怎麼了?”
“你剛才,感覺不對勁。”賀庭歌終究是問了一句。
“什麼不對勁?”傅清城故作輕鬆。
“有些沉。”賀庭歌道。
傅清城愣了愣,隨即笑開道:“最近吃胖了,怎麼,王爺嫌棄為叔?”
“。。。。。。。我說的不是這個。”賀庭歌無奈嘆了口氣。
傅清城笑著點了點頭:“嗯,當時你那一下太突然了,沒準備。你該提前告訴我一聲的。”
賀庭歌覺得這個解釋有些勉強,但是自己確實是一瞬間就決定的事,剛才突圍的太快,幾乎就是幾息之間的事,想到這些,賀庭歌只好道:“下次別老想著把自己一個留在那裡。”
“恩。”傅清城輕嗯了一聲,其實剛才的決定真的有些倉促,可他沒有辦法,要是他內力完好無損,根本不會處於被動,可是,一開始他就沒有察覺到敵人,後來又無法用輕功脫險,旁人永遠無法理解一個人突然失去內力是多麼沒有安全感的一件事,他只能強自壓下心裡的不安,最快的做出對策,對方並不知道自己身體狀態,大可以由自己吸引注意力給賀庭歌奪取機會。
“這些是什麼人?”賀庭歌輕聲道。
“不知道。”傅清城悶聲道:“我給紫衣打個招呼去查一下。”
“恩。”賀庭歌點頭:“累了?”
傅清城對著賀庭歌的眼神,輕輕揚了揚嘴角:“恩,回去睡覺吧,今天確實太晚了。”
賀庭歌心裡沒來由的一疼,為什麼總覺得今晚的傅清城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只好淡淡笑了笑:“好。”
回到王府,二人分開後,各自簡單洗洗之後就休息了。
第二天吳公公來宣旨的時候,賀庭歌才剛剛起來,在後院練了練功,一大早就起來的懿歡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一邊吃點心,一邊看自家舅舅練功,小臉上全是興奮,拍著小手看的認真。
“王爺,宮裡來人了。”徐子陽對著賀庭歌道:“請您前去接旨。”
賀庭歌收了長槍,順手將長破軍插回兵器架,眉頭微微一皺,道:“知道了。”
吳公公正候在大廳,端上來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