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想想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零下三十多度你要野戰,也不怕凍死!”
“還有你嘛!”蘇子墨拽著孫易就向帳蓬後頭走,那地方避風,還緊挨著幾株大樹,扶著大樹正好可以穩住身子。
路誌輝拽著自己的老婆,也想試試,不過兩人只試了不到五分鐘就哆嗦著跑了回來,這冷勁一般人還受不了,路誌輝這回心服口服地向孫易和蘇子墨豎著大姆指。
這一夜很安穩,也不知是孫易怒吼中劃下了地盤,讓其它野獸不敢過來,還是因為有一點白守著,安靜得很,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那隻野狼已經不見了蹤影,留在它身邊的肉也吃了一大半,也不知它能不能在殘酷的嚴冬活下去,寒冷的冬天,沒有食物就意味著死亡。
再次拖上爬犁向村子方向走去,本來路誌輝還要來一次冰上垂釣,不過看看厚達一米多冰層,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光鑿冰就以把好人累成傻逼了。
回到了村子,孫易先把爐子點了,屋子裡頓時就熱了起來,雖然說在山林裡玩得挺愉快的,可也真的很累,天還沒黑,蘇子墨就一頭栽在熱炕頭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路誌輝也跟老婆住到了客房,沒多大一會就響起了壓抑的哼哼嘰嘰的動靜,這兩人還是不累。
孫易幫著一點白又處理了一下傷口,傷口基本上沒什麼事了。
安頓好了一點白,孫易也有些累了,簡單地衝洗了一下,直接就上了炕,向兩個女人中間一鑽,也呼呼地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簡單吃了口飯,路誌輝和孟惠帶著獵物匆匆地走了,豬肚也給他帶去了,他父親有胃病,正好能用得上。
蘇子墨和陸青也沒有多做停留,匆匆地回了鎮上,幾天不在,也不知堆了多少事,臨走時,蘇子墨那雙如同一汪泉水似的眼神差點把孫易的魂都勾去。
臨近年關了,一些外出打工的人也回來了,還有一些遠在它鄉打工的子女也回來過年,讓村子裡多了些人氣,好些人都是孫易的同學或是同校的學生,在一塊聚聚,好好熱鬧了一下。
孫易雙手持著兩個白酒瓶子,左右開工,把當年的同學全都灌桌子底下去了,一半是孫易太能喝了,另一半,是這些同學心裡不是個滋味。
自己遠走千里,不管在外頭混得多濫,可是回了家鄉,還要裝得人模狗樣,就算是打掉了牙也要往肚子裡頭吞。
再看看昔日的同學,足不出村就混成了孫百萬,這種心理落差一時半會還轉不回來,甚至讓不少人都有了留下的衝動,每年種種地,跑跑山,平均勾也能月入三四千塊了,在城裡打工,就算是比這高也高不到哪去。
一個守家在地,一個是遠鄉飄泊,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但是已經習慣了大城市的花花世界,再留在這小村小鎮,總覺得全身不自在。
不管這些昔日的同窗怎樣百轉千回,孫易這幾天都更忙了,不忙的,就是忙著吃,吃完東家吃西家,因為現在正是殺豬的季節。
養了一年甚至是兩年的豬出欄了,賣掉一部分,挑最好的剩下一頭,農村殺豬的時候,就是大宴親友之時,不是誰都請的,總要挑關係比較親近的,說是幫幫忙,其實就是聚在一塊吃吃喝喝。
孫易是一條好漢,無論是當初的藍莓收購,還是後來的土豆銷售,都讓村民獲利不小,就連左近的東溝村和秀河村都有人來請他去幫著殺豬吃豬肉。
這不是讓孫易賣力氣,而是農村生活特有的一份情誼,誰家不去都不好,甚至孫易一天要趕上好幾場,孫易也不白去,野豬肉和狍子自己留下夠吃的就行,剩下的都送人,肉送沒了,就把茅臺和五糧液拿出來挨家送,至於羅丹釀的果酒,他是捨不得送人的。
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