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不要求他們快和強,但要求他們堅韌和持久,還有就是反應能力。慢慢地,越來越多的人扛不住,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每一個清晨,我們都能感覺到出操的人越來越少,一千四,一千二,一千,九百,八百。
一個月的訓練選拔,最後剩下的,只有八百人,最後的八百人,就像機關人偶一般,腦海中只有服從二字。強悍的體能訓練,所以我們可以超長的戰鬥時間,服從與默契告訴我們,一個人打不過的敵人,可以叫上第二個人,如何讓自己擁有人數優勢,乃是他們的本能。我是矛,那麼隊友是盾,互相協作,無堅不摧。
選拔結束的那一天,我們見到了兩個特別的人,或者說,以為這輩子根本沒機會見到的人,一個是當今皇上,另外一個則是無數軍人的偶像目標,定遠侯高正。
那一天,皇上親自為我們的軍營提字‘龍驤’,每一個士兵手上,都分配到一塊做工更為精緻的腰牌,黑底金字,視為莊嚴肅穆,皇家第一親兵‘龍驤’。我們口呼萬歲,正式成為了這個龍驤營的一員。
從那天起,我們每日堅持著高強度的訓練,卻幾乎看不見當時訓練為我們的那個少年將軍,很多時候,卻是那個副將訓練他們。後來,我們從副將口中知道,那個人,就是高定遠的兒子,高寵。
很多人不理解我們的主將為何還一個娃娃,直到有一天,高將軍徒手連續擊倒三十人之後,大營之中,再也沒有任何的質疑聲。
後來,我們來了從洛陽出發,前往西域抗擊匈奴,剛開始打了兩場勝仗,我們都很開心,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訓練得如此刻苦,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打出一場漂亮的勝仗。
可是還沒有夠我們興奮多久,疏勒城居然斷水了,熬過十天之後,我們開始喝粉治,喝尿,將軍想挖井取水。那天我正在城頭上,聽得清楚,那個匈奴人說這裡是山腰,是挖不到水井的。那時候,我聽了,非常怕,怕我們就這樣死在這裡,馬革裹屍我們不怕,怕就怕在我們因為乾渴,某一天睡過去了,就再也起不來了。誠如將軍所言,我們根本不怕匈奴,就怕老天爺,馬革裹屍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屈辱投降。
不過我們既然是天子之兵,自然是被上天所佑,還記得那天,高將軍感人肺腑的祭天宣言,陸監軍奮不顧身的挖水井。我們不服,我們龍驤衛不服,我們怎可以如此輕易就死於此地。那水井,居然在我們最絕望的時候,冒出了水,陸監軍和高將軍拿著水潑灑我們的時候,我們簡直就像在夢中一樣覺得不可思議,居然真的在半山腰挖出了水井,我們喝上了甘甜的天山之水,是的,我們又一次獲得了上天的庇佑。那一天,我們看見了不苟言笑的高將軍笑了,發自內心,那是屬於劫後餘生的喜悅。
那天早上,我們準備好埋伏,原本只是打算伏擊他們的左賢王,可是沒想到,連他們的大汗都來了,那我們肯定照單全收。
完美的計劃和伏擊,我們重創了匈奴人,當此時,我們只是開心地大笑,單純地因為報復了匈奴人而大笑。可就是這一潑,多年以後,我們在那場血戰倖存下來的兄弟,都認為,那一潑,就是疏勒城血戰的開端。
第二百七十二章疏勒血戰之死視
東方吐出一抹魚肚白,晨光衝破拂曉,打在了一身金甲的,正緩緩步上城牆上的少年將軍身上。高寵拍了拍守夜的伍旭“伍校尉,我來換班了,你回去休息吧”
伍旭拱手一禮“屬下遵命,所有人聽著,換防!”,士兵們聽到伍旭的口令,於是退了下來,讓其他戰友補上自己的位置。
休息完計程車兵,接替了疲勞的戰友,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城頭上,而高寵則是蹲在石階旁,撿起了一塊自己留著的石頭,在牆上又畫了一道痕,只見牆上,已經密密麻麻畫了無數道字痕。
一旁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