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動作與低吟發出,無數沾染鮮血的沙礫被他抖下。
就連無穆君都因此退了兩步,面色帶懼,只餘下趙五靈繼續低著頭顱,如同凋像般,仍舊跪於王前。
“真痛啊”
他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嘶’了一聲,長吁一口氣,後又打量了眼趙五靈與無穆君,先是對著一側那忠誠的部下,惋惜道:
“趙五靈。”
“從今往後,你無需再效忠於孤了。”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以一個真正強者的身份!”
“這劍,夠狠。”
“它竟然當真能夠叫我的生命不停流逝,何其不可思議”
“或許,也只有孤最為巔峰之時,才能有把握抗下這一劍吧。”
“但那已經是許久許久,許久之前的往事了。”
趙武王雍讚歎了一句,深深的望了一眼季秋:
“你與當年遊走列國,那位儒家的夫子一樣。”
“你們,都是能夠帶來奇蹟的人物。”
“我曾經在最開始覆滅玄商時代前,曾經見識過與你相似的法。”
“斷肢重生,不磨不滅麼”
“繼承了曾經輝煌至極的王朝,你的身體裡,天然流淌著反抗神只的血,這很好!”
他的語調,逐漸高昂。
即使氣息越來越弱,但當眸子蘊含了‘神’開始,彷彿曾經那尊殺伐果斷,威壓眾生的趙氏之主,便復又重新降臨在了這個世間。
“神聖吶一個多麼偉岸的詞彙,也是孤曾經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境界。”
“但,也只有到了這即將隕落的時候,其實我輩才會清醒。”
“得到了最初的權柄,同時也意味著,我輩的盡頭,也早已在冥冥之中,便已既定。”
“‘狗’,是永遠無法和主人一樣,並肩而立的。”
他拂過了面上的風沙,望向了背後依舊佇立的巍峨神像。
那是一尊看不清面容,但只要向其望去,便能感受得到一股子殺伐與癲狂的凋像。
他的背後,揹著一柄巨大的斧頭,即使經歷了方才大戰的餘波,卻也依舊完好如初,不曾破滅。
這裡是曾經不敗古道建立的中心。
也是趙武王雍曾經守護的東西。
一尊外界的神聖,號曰:天刑君,也是趙國祭祀的真神。
身上源源不斷的滴落著神血。
但即使受到了此等重創,趙武王雍看向那神像,卻仍是笑了:
“即使到了現在。”
“尊貴如您,仍舊不願降下那曾經偉大的目光嗎?”
“須知道,孤已不再是曾經遊蕩大漠,那個弱小無比,懵懂無知的蠻人了啊,天刑君!”
先是一聲低吼,緊接著。
趙武王雍拳頭攥緊,戰矛之上,附加著他此刻最強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湧了上來!
這一矛,叫瀚海風沙化作氣浪,叫穹上雲海,為之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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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比之方才他狙殺季秋的那一擊,也不逞多讓!
即使身受重創,竟還有餘力!
季秋不覺聳然一驚。
幸而,這一矛的目標,已不再是他。
只見那捲席著澎湃之力的戰矛,隨著趙武王雍一矛貫穿,奮力一擊,化作流光,幾乎能擊碎星辰,頃刻間便轟在了那神像之前!
一股無形的屏障隨著危險逼近,隨即在那神像表層升起,好似神聖顯靈一般,散發瑩瑩微光,好似要攔下這一道致命戰矛!
但!
隨著趙武王雍手掌前推。
那一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