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土千載陰霾,能終於今日,兩位功不可沒。”
“平生夙願得償,我替師長與諸位醫家同道,謝過二位了。”
他的聲音誠摯。
緊隨其後,那環繞周遭的醫家門徒,也是望向二人,即使眸中難掩悲色,可卻依舊蘊含著濃郁的敬意。
“我輩,謝過二位先生!”
魏巫王以及苦神君立下的這塵封腐朽之統治,叫得這瘟疾之災,在魏國蔓延侵蝕了上千載。
能終於今日,那一手造成之人,只在此片土地而言,是確確實實的功在千秋!
只是對此,墨翟不聲不響的側了下身,有些避讓。
墨者講究事了拂身去,不求名與利。
況且話說回來,此事決定性的因素,也並非是他,他若受此一拜,實是心中有愧。
畢竟墨翟自個兒不覺得,自己能比以身化道,挽此天傾的長桑君,要來得更加重要。
至於季秋,則是顯得有些怔然,不過慢了半拍後,這位白衣真君,亦是擺手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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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了。”
“我與長桑君雖素未謀面,但他之功績,整個魏土的芸芸諸民,卻都不可不忘。”
“若非他舍道出手,這終年不散的魏土大瘟,我拿之亦沒有任何方法。”
“這一拜,還是用來送別長桑君吧。”
,!
說完,季秋有些感慨的看著眼前的扁鵲。
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醫家的諸子,而今的魁首。
此前在趙王城。
曾在有一段時間裡,季秋也聽聞過這位醫道聖手之名,並在東君負傷時,見識過他那妙手回春般的醫道之術。
毫不誇張的講,他對於醫道的造詣,已是不遜色於長桑君了。
而經此一役,當長桑君羽化後的精氣神,如醍醐灌頂般,注入扁鵲的心神。
想來,假以時日之後。
這位魁首,也當能繼承其師長之名,成為當世頂尖的,蒼生大醫。
二人於這簡陋的醫家院落中,寒暄片刻,送了長桑君最後一程。
便見得那沉浸在悲意之中的眾多醫家門徒,便一個又一個的起身告辭,欲要周遊諸城,查漏補缺,看看有沒有去了瘟氣,仍舊有性命之危的諸民。
如今,雖長桑君已去,但醫家之志,卻還未墮。
斯人已去,於風雨飄搖之時徒留追憶,是為不智。
真正應該去做的,是揹負著這生死性命之重,繼續砥礪前行。
如此,才不負那‘醫者’之名也!
看著庭院前去去來來。
季秋與墨翟並肩。
二人抬眉,望向撥開雲霧,見了晴天的雲霄,即使一掃魏國塵埃,可心情卻也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或許,也唯有度盡此世苦厄災劫,將那頂上星河之中的諸神眸光盡數剔除。
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罷。
“季先生之後意欲去往何處?”
墨翟背手,忽然開口。
“我想將魏國之事傳訊於秦政,叫他收攏此境,然後收拾收拾,便往楚國走上一趟。”
“之前我應下了一個承諾,所以此去南楚,意圖刺王殺駕!”
季秋想起之前與干將的承諾,再加上收攏九鼎,正好順路,於是回應。
“那何不與我一併回返東齊,先斬姜齊,再平南楚?”
“我聽聞道家那位因你之故,神通大成,於之前遙隔半個九州,便取走了西秦之主的性命,已然當世無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