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替我拉高被子,安慰道。
“相公,你說那些人沒事幹嘛要我的配方呢?又不能給她們帶來多大的利益,你說我們活到現在是不是個奇蹟,我總覺得害怕呢,這萬一她們發現我們沒用了,是不是就一刀宰了啊。”我拉住桑桐的手,脆弱的說道,因為我在自身找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就更加恐懼,因為心裡沒底,原本在路上還好,畢竟太女離得還遠,可現在已經到皇城之中,她們殺人也就眨眨眼的功夫,我死不要緊,但是那麼多人陪著呢,我怎麼對得起文書的囑託。
“寒兒,你是嚇著了,沒事的……相信奴家,也相信秀雅。”桑桐痛惜的站起,坐到我的身邊,然後把我抱入他的懷抱,讓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安心的心跳聲,平復內心的焦躁。
“不管怎樣,我都覺著裡面有問題,還是早點去恆城吧。”換位思考,要是我覺得對方有可能藏有我想要毀滅的情報,或者是可能去和我的敵人接頭,那我估計不是被殺掉,就是被關起來,而不會為了小小的調料包,被放任到現在,莫非文書對她們真的很重要?必須把她揪出來?那又為何到了鏡都門口,就痛下殺手呢?難道還怕我們進入鏡都,壞了人傢什麼好事?不論怎樣的猜測,對方已經對我們容忍不了了,這點是肯定的,可又是誰施以援手了呢?
“寒兒不要多想,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與其現在煩惱,不如把身子養好了,出了事情,咱們再打算。”桑桐摸著我的臉頰,略帶粗糙的手心默默給我輸送著暖意。
“也好。”我暫時放下心事,靠在他懷裡,又開始犯困了。
吃了粥,我又睡了一會兒,等秀雅回來將我搖醒,已經是晚上了。華燈初上,從客棧的窗戶往外看,早已不是一片漆黑,家家戶戶都掛著紅紅的燈籠,外面人聲嘈雜也沒有在桃花園裡清靜,我皺起眉,無意識的拼命回想前幾天的生活,卻發現恍如隔世了……
“你相公說你醒了一次了……”秀雅坐在我身邊,臉色卻不大好。
“恩,可是又睡過去了,你怎麼樣?”我沒有爬起來,而是側過身,就這麼躺著看她。
“呵……太過容易了……”秀雅苦笑著搖搖頭,臉上和我一樣,都有化不開的憂慮。
“是嗎……果然還是有人動了手腳的。”聽了她的話,我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她這一趟表面上沒有被人懷疑,全身而退,憂的是事情太過簡單,那便是暗地裡有更復雜的事情發生了。
“是啊……你想怎麼辦,就咱們現在這樣,冒然去恆城肯定不妥。”秀雅暫時也摸不透那邊的意思,所以與我商量。
“那便按照原計劃的去做吧,你明天幫我物色一套宅院,還有寒記的酒樓。”反正已經被動慣了,這次似乎主動權還是不在我們這裡,我們畢竟沒有什麼實力,聽天由命,是唯一我們可以做的。
“我已經和組織說了,若是你們再不和秋鈴蘭見面,我就帶你們去恆城,組織竟然沒有任何問題,似乎對我們根本不在意,現在就看酒樓的程度了……我會提高警惕的。”秀雅拿過我懷裡的銀票,想了想說道。
“沒有問題就是問題大了,也罷,不是還有一股勢力在保護我們嗎?只要我們還在這裡,她們不管是誰,有什麼企圖,總會露出馬腳的,現在不殺我們,應該我們還有用。”不想將擔心傳染給秀雅,我也試著說服她,也說服自己。
“也是,不過又要提心吊膽了。”秀雅嘆了口氣,這次真的難為她了,連平日偽裝的冷靜都沒有了。
“行啦,別想了,想想怎麼和章意解釋吧。”我不想讓大家都沉浸在猜忌中,於是提醒她,章意那邊可不好糊弄。
“這個你就放心吧,我昨天把什麼事兒都和他說了。”秀雅提到章意,面上一暖,聲音也帶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