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了?”我驚訝的抬起頭,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會這麼坦白。
“恩,只是不太相信我是雅將,解釋了很久。”秀雅似乎想到什麼可笑的事情,止不住的笑。
“哦……”我發出一聲怪叫,而後神秘的笑道:“你可知道,章意曾經和我說過什麼?”
“恩?”秀雅微楞,老實的搖頭。
“他可和我說了,他啊……願意嫁給雅將!”我慢慢的,幾乎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心滿意足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由訝異到驚喜,再到面紅耳赤,手腳慌亂。
“關……關我什麼事,好啦,你要休息了,我也要忙我的了……”再不問我別的,秀雅撇過頭,幾乎是落荒而逃,居然跑起來是同手同腳。見狀,我早已壓制不住捉弄人後的喜感,捶著枕頭就大笑出聲,從昨天到今天的緊張似乎也都隨著笑聲,慢慢消失了……
鏡都找房子並不容易,多的是財大氣粗的老闆,但還好我們身上帶的銀票不少,又因為有些富商開始節省開支,似乎怕受到戰爭的影響,所以終於在尋尋覓覓三天後,我們找到了一處城西新房,面積不大,可有三個小跨院,真正住起來,也就需要兩個院子,不過我想到譚大夫可能還會回來,所以也就買下來了,用的剛好也是上次孟菲給的利潤錢。
這次搬的地方,是一個富商給兒子自立門戶用的,所以裡面東西齊全,都還沒用過,估計是那位由於近期生意受到阻礙,所以轉手將宅子賣了,好週轉資金,我們撿了一個低價,也不要用人家的二手貨,正合心意。
陸陸續續去搬東西,本以為還需要去買牛車,馬車之類的,卻見秀雅已經安排好了,車是新車,可馬居然是我們原來買的,當初我們怕牛車太慢,所以在中途換成了馬車,我曾經養的那隻小牛,則交給店裡的夥計飼養,還特別囑咐店長,讓它們少幹活,多溜達,畢竟是自己從池蓮帶出來的,一路上出力不少,都有感情了,尤其是那隻小牛,還跟小狗一樣愛吃蔗糖,現在想想都心酸。
搞定了住所,秀雅又和我馬不停蹄的去全城最好的地段尋找出租或者銷售的酒店,只可惜談了幾家都沒有成功,不是租金太高,就是那樓太舊,裝修起來耗時太長,無奈下,我們只得租了一棟稍微偏僻的酒樓,好在裝修的比較和胃口,便索性只是重新佈置一下桌椅,就直接準備開業了。
開店開的多了,我早已對開店的那一套不太感興趣了,而且現在前途渺茫,我也更沒心思去琢磨什麼開業典禮,禮花試吃之類的活動,只是讓秀雅全權負責,而我和桑桐物色好新來店員後,就開始訓練她們提早上崗,一邊教她們,一邊讓她們實戰學習,
一晃又是一月過去,一切似乎風平浪靜,好像上個月被人刺殺,一路被監視,都是我們幻想的一般,日子也慢慢過的熟悉起來,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不安,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死掉的恐懼,一直難以揮散,籠罩我在心頭……
“老闆,老闆!”店裡的掌櫃的,從外面進來,把我從賬本里叫過神來。
“什麼事?”我算盤不太好,所以大部分賬目都讓桑桐幫我看,不過偶爾我也會用心算,或者筆算,只是銀兩銅錢的換算還是十分麻煩。
“有一個人,說要來店裡幹活。”掌櫃的是個30多歲的女人,我們都叫她凌娘,家裡有一夫一侍兩個男人,主夫有了身孕,再過幾個月,她就要當娘了。
“不是說讓你決定嘛,她會不會做飯啊,我們不是少大廚嘛。”這女人工作肯幹,腦子又聰明,算是個好苗子,只可惜就是為人過於老實,什麼決定都不敢下,往往都要問我和秀雅。
“那人說,想找老闆你做師傅。”凌娘躊躇了一下,為難的說道。
“你不能告訴她,我不收徒嗎?”我翻了白眼,這點小事還要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