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肯定沒那麼多想法,來‘關照’我這個草民,不過其他人呢?”我早就懷疑有什麼人在耍弄我們,害我們一路開店,一路掙錢,一路還給我們施壓,到底是什麼目的。
“我發現最近盯梢的人少了,甚至原本在暗處的怨夜也不在了,好像被人下了特赦令。”秀雅洗乾淨她的頭髮後,又走到我身後,幫我把長長的頭髮放開,我總嫌頭髮太長不好打理,平日的洗頭工作,都是桑桐幫忙的。
“估計是我們已經在別人手心兒裡了,不怕我們跑了,所以也就不用浪費什麼人力物力了。”我閉上眼睛,想到自身那點兒價值,不由暗嘲道。
“說實話,在怨夜時,給我和秀兒的命令就是在一定時候,做掉你們,以除後患,畢竟你們只是秋鈴蘭的家屬,你甚至都不算她的親人,只是鄉鄰而已,東西既然不在了,你們也沒有活著的必要,可後來任務忽然變了,讓我們去靠近你們,然後混入你們,接下來是把你們的動向傳送回去,再送你們一路回鏡都,看秋鈴蘭是不是會和你們會合。”秀雅稍用力道的幫我搓著頭髮,也順便回憶著,曾經是否有過什麼特別的漏洞。
“你覺得是不是有什麼人,在某一刻改變的想法?”我跟著她的思路,疑惑道。
“現在想來,似乎是了,畢竟沒有哪個人,會把錢和精力花在一群小民的身上,你要知道,怨夜可不便宜,何況是僱傭‘雅將’,再說就算那份文書關乎到池蓮那一片的戰略訊息,也不至於能保住我們這麼多人。”秀雅拿過木桶,存上水,往我頭上澆了下去,沖掉皂角沫。
“是啊,我和桑桐還有譚大夫,章意早該死了。”就算是要威脅秋鈴蘭,也應該保下她的家人才對。
“其實,我一直想說,有人……似乎對你,或者你身邊的人,有了興趣。”秀雅遞給我毛巾,讓我擦拭雙眼。
“所以你才想藉著機會,擺脫掉怨夜?”我只是笑,卻沒有一絲責怪。
“是,也不是。”秀雅又丟給我一個模稜兩可的說法,隨後卷著毛巾,又靠到一邊兒去了。
“有人對我們有興趣,有人又想殺我們,我們還真受重視呢。”我吐了一口氣,看著池中飄渺的輕霧,感嘆世事無常。
“你相公是個聰明人。”秀雅莫名來了一句。
“怎麼說?”說起桑桐,我專注起來。
“你以為我當初在埋鄉給你指得經商一途,是誰的主意?”秀雅沉默了一下,定睛看我,似乎覺著有必要和我再說一些。
“我家相公提的主意?”我揪住胸口的毛巾,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現在想起來,興許,這個男人在那個時候,就覺著有人盯著我們,為得不是秋鈴蘭,而是獨獨我們幾個無關的人士,而經商,確實能顯示我們的能力,讓原本有興趣的人,更加有興趣,命……自然保下了。”秀雅看著我臉色的變化,很謹慎的猜測道。
“是個好主意,不然我們也不會一路順暢的來到鏡都。”只是覺著被人玩了而已,我又沒招惹過誰,至於嘛。
“你不會懷疑你男人吧。”秀雅忽然怪叫道。
“你有毛病啊,我自家的相公,我當然相信了,我男人的洞察力一向比我強,他先發現了,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當她說了一個笑話,立刻嗤之以鼻。
“也對,就你這個性,沒有你男人,估計早掛了。”秀雅這次到是很乾脆的點頭,顯得我好像真的很沒用。
“喂!”我沒有心思再和她鬥嘴,只是此刻想到桑桐的顧慮,不由跟著不安起來。
“怎麼了?”秀雅裹著毛巾爬上了水池邊,我們差不多也該走了。
“幫我多留神我店裡的那個神秘的男人,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我相公也不讓我靠近他。”我現在不認為桑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