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蹭著他,像軟綿慵懶的貓科動物。
秦宓抱著她,依靠在池邊,沒有半分睡意,眸底情潮還未全數褪去,他輕聲喚她:“聞柒。”嘶啞,低沉的嗓音。
“嗯。”聞柒眯著眼,惺忪迷濛,似睡未睡的模樣。
秦宓順著她光裸的背脊輕輕拂著,親了親她還泛著緋色的肩:“累?”
她顫了幾下眼睫,往秦宓懷裡鑽:“嗯,沒力氣。”手指都不願意動一下了,整個人沒骨頭似的,任由秦宓抱著。
確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後果是,聞柒這般生龍活虎的人兒也要棄械投降。
秦宓憐惜地親了親她紅撲撲的臉:“是爺不好。”
雖說如此,宓爺何以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聞柒將眼窩兒眯成兩條彎彎的縫兒:“嗯,古人有云,食色,性也,小的懂,懂滴!”
秦宓揚唇,眸中竟是淺淺暈染開的歡愉,他俯身,吮著聞柒的耳垂,低笑出聲,嗓音靡靡。
聞柒被那氣息撓得癢癢了,往秦宓心口處縮,細聲細氣地說:“爺不準鬧我,我困了。”
秦宓終是心疼她:“我抱你去睡會兒。”
秦宓起身,將她打橫抱起,隨手用他的衣物將聞柒包裹住,那件厚重繁雜的鳳袍還孤零零躺在地上,溼漉漉的,無人問津,那可是一百零八位優秀的繡娘花了五天五夜一針一線縫製,連一顆小小的盤扣也精緻無比……
已是夜深人靜,聞柒折騰了一番,倒是沒了睡意,裹著秦宓的袍子,手腳纏著他一起躺在榻上,紙窗開著,她看著窗外星子閃爍,身子軟綿綿的,嗓音也軟綿綿的:“小宓宓。”
“嗯。”
她不看秦宓,臉色泛紅:“你為什麼……”聲音越發小了,細弱蚊蚋。
厚臉皮的聞小爺,這會兒倒是破天荒地害羞了。
秦宓卻笑了笑,暖媚的嗓音:“你喜歡那樣?”鼻息,都噴在聞柒脖頸上,惹得她渾身都泛著淡淡的紅色,甚是好看。
閨中之話,秦宓素來不藏掖。
聞柒惱紅了臉:“不許曲解我的意思。”她卻認真地問,“孩子,你不想要嗎?”
自從她經人事,秦宓雖食髓知味,卻從不曾讓她孕育他的子嗣,甚至每每情動時,也會小心翼翼。聞柒覺得,她家爺似乎不喜歡孩子,比如十七,他都不願意抱他,甚至不願意讓她抱他。
秦宓將手放在聞柒腹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揉著:“你還小。”
十五六歲的年紀,在大燕出閣生子,並不是奇事,這樣的回答,聞柒很是懷疑。她挑挑眉:“本宮怎麼覺得爺在避重就輕呢?”
秦宓沒有回答,反問她:“你喜歡孩子?”
好像……還是在避重就輕。
聞柒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喜歡你的孩子,應該會很喜歡。”伸出手,在秦宓臉上摸摸揉揉,又用臉去蹭蹭,她笑著,“最好長得像我家爺這麼人家人愛。”腦中浮現一個小小的人兒,有著她一樣狡邪的眸子,卻像著秦宓般沉冷漠然,是個生得極美的孩子,像秦宓一樣,美得精緻。
那她一定會很喜歡,!
會不會比喜歡他還多?秦宓蹙了眉頭,伏在聞柒肩頭,軟軟的語氣:“聞柒,以後再生好不好?”
爺不喜歡!不喜歡長得像他一樣人見人愛的小美男。聞柒一把撲到秦宓身上,小手撐在秦宓胸前:“快說,有何居心?”
她整個人趴在秦宓上方,這般姿勢,讓秦宓不敢妄動,聞柒啊,撩撥時,總沒有自覺。
秦宓不看她,垂了垂眸:“爺怕,”嗓音越發低迷,秦宓說,“地位不保。”俊顏微微泛了紅,就是耳根也燙了。
地位不保?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北帝竟計較擔心失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