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兇器的效果無疑就更清楚,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更放心的了。”
林天智道:“他的確是這個意思!”
沈勝衣道:“然後他鬆手?”
林天智道:“那根竹子的彈力實在厲害,一鬆開,竹子連鬼簫,繩子便彈回竹林那邊,淒厲的簫聲同時震撼長空!”
沈勝衣道:“這便是林家的人們第一次所聽到的鬼簫!”
林天智道:“方玄那支鬼簫的構造怪異,簫聲的出現,在他來說可是一種意外的收穫,不由他大感興奮,我被那種突來的簫聲哧了一跳,不覺間失聲驚呼!”
沈勝衣問道:“給他聽到了?”
林天智道:“他全神貫注,我極盡小心,所以才沒有讓他覺察,但那樣失聲驚呼,他又豈會不察覺?”
他苦笑接道:“我也知道糟糕,正想開溜,窗門已在內開啟,他的一張臉,已在我的眼前!
“當時他的面色很可怕,我只道便要捱罵,那知道他將我拉了入去,緊捉著我的雙臂,一副要哭的樣子,嘴角儘管在哆嗦,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還以為他瘋了,直嚇得渾身發抖,那會子他才開口,卻是要求我不要將事情告訴別人!
“這我才知道其中另有蹺蹊,要脅他一定要給我一個清楚明白!”
沈勝衣道:“他給你說了?”
林天智頷首,道:“但他卻先要我答應兩件事情。”
“那兩件?”
“一不得洩露秘密,二不能加以阻止。”
“你都答應了?”
“我實在想不到事情那麼嚴重。”
“他好像沒有要你答應不可勸阻?”
“沒有,但我沒有這樣做。”
“為什麼?”
“我清楚他的性格,他決心做一件事,沒有人能夠阻止!”
“所以你索性成全他,甚至於動腦筋替他加以安排!”
林天智苦笑道:“我也只不過建議他斬下死人的右手,以便到時在房中留下掌印!”
沈勝衣搖頭道:“恐怖的簫聲,四指的右掌血印,再加上方玄曾經出現,並向人打聽過你們林家的所在種種事實,又叫人怎能不懷疑那是方玄的所作所為?”
林天智接道:“我們還商量好到時並且開啟另一面的窗戶,在對窗那一面的高牆與及院子之上,留下一些有人越過的痕跡,好讓後來調查的人深信兇手的存在,此外更安排方玄的再次出現!”
沈勝衣道:“那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當時出現在門外的那個黑衣人,是你還是你大哥?”
林天智道:“我大哥,他將信交給林保,便迅速離開,繞到聽濤院後面的竹林,脫下方玄的衣服鞋襪就地埋了,再翻過圍牆回去聽濤院,以他身手的敏捷,回到的時侯,林保只怕還未進入後院範圍!”
沈勝衣道:“自己給自己寫信,卻假借方玄的名字,方玄的身份送來,這的確大出入意料之外。”
林天智又道:“到了當日的傍晚我大哥不得不離開聽濤院,大堂那邊去招呼親朋戚友,而我卻在這時候,留入聽濤院部署一節,那其中頗成問題的只是掌印所用的鮮血,本採那打算用雞血代替,但為防萬一,我在左臂上割了一刀,解決了這個問題。”
他舉起左臂,褪下袖子,那之上果然有道剛結疤的刀口。
“那些掌印之中以桌面上的最為明顯。所以我拿了一個載瓜果的盤子放在上面,盤子後來當然給我大哥放回原處。”林天智繼續說道:“之後,我便帶著方玄那雙斷掌,離開了聽濤院……”
沈勝衣道:“你當然要將那雙斷掌藏起來,但當時雪白已開始落下。你恐怕在雪地上留下痕跡,所以就循正路退出聽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