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為什麼離婚?”
他看向我……
房間裡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因為他是我的仇人?因為他把我丟在醫院,不許我在見他?因為我們已經分居兩年?因為我說一萬遍我愛他,他都不信?
都不是,因為我以為他不愛我了——但那是昨天的事。
工作人員看看錶,有點沒耐心了。“我們馬上要下班了,你們的離婚協議書帶了嗎?”
我看向韓濯晨,他尷尬地清清喉嚨,問:“離婚協議書?”
我能理解,誰讓我們是第一次離婚呢。
“就是關於孩子撫養權,財產分割等事情的協議。你們不是沒有吧?”
“我們的孩子……”他看了我一眼,才說:“我們沒有孩子,也不用財產分割,我已經請律師幫我公證過遺囑,一旦我有什麼意外,她是財產繼承人。”
工作人員用怪異的眼光瞄了我一眼,眼神好像在問我:你怎麼想的,這麼好的男人你還要跟他離婚。
哎!雖然不在乎遺產,可他的做法實在讓我心潮起伏。
工作人員無奈地說。“既然這樣,那把你們的結婚證書拿來我看看。”
“結婚證書……”韓濯晨又看向我,似乎有些為難。
“你不是沒帶吧?”我小聲問他,看他的表情有這種可能性。
他搖搖頭,說:“我兩年前就撕了!”
“什麼?!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能撕?”
“重要?!”他伸手握住我放在膝蓋上的手,反問我:“你覺得那東西能幹什麼用?”
“……”我正心潮澎湃,還沒想好該怎麼表達我的心情,工作人員在這個關鍵時刻打斷我們之間的暗潮洶湧,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我們要下班了,我看你們回去想清楚再來。”
“好的。”他慢慢站起來,態度百年難得一見的謙恭:“很抱歉,耽誤你下班。”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怎麼兩年沒見他,他的脾氣改了這麼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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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他抱到車上,我還在盯著他看。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適,不安地動了動身體。“你若是堅持要離婚,我們週一再來。”
“結婚證都撕了,離不離婚也沒什麼區別……”我的話說出口,自己聽著都有點彆扭,結婚證撕了和離婚怎麼看都有很大的區別。
我向來都是邏輯思維混亂。
“那你和孟勳……”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有,你讓他看見那一段抵死纏綿的親吻,也什麼都沒了。”
他將臉轉向車窗。
轉頭間,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
很久沒看見他這樣的笑容,久得我早已忘記他這種發自內心的笑意是多麼迷人……
車開離了市區,駛進我從未來過的一個街區。
低矮破舊的樓房上掛滿髒亂的招牌,橫幅,本就不是寬敞的街道顯得有些壓抑。
有些樓房連個陽臺都沒有,洗乾淨的衣物直接掛在視窗,那潔白與骯髒的矮樓形成非常鮮明的對比。
恰如藝術於生活,夢想與現實!
車子在也不知怎麼七轉八繞,在一條很窄的街道邊停下。
他一開啟車門,外面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亂作一團。
“這是什麼地方?”被他抱出車時,我問。
“我長大的地方。”
陌生的地方即刻變得很親切,我立刻好奇地四處張望,街邊擺著亂七八糟的攤位,所有的東西都是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