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剛依舊步伐蹣跚,但始終高昂著頭。
站在原地的藩王們則是寂靜無聲,把眼神化作刀鋒,狠狠的盯著李至剛的背影。
“老不死的”朱㰘咬牙罵道,“我早晚收拾你”
“二十五弟不可胡鬧!”朱柏嘆口氣,“這人動不得”
忽然,兩兄弟發現,朱柏的手拉著朱㰘的胳膊。
然後兩兄弟同時對視,瞬間鬆手別過頭去,再也不看對方。
而朱棣則是若有所思,然後朝那邊的何廣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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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都堂!”
“西王爺!”
朱棣板著臉,但語調卻很是鬆軟,“二十五弟年少無知,你別和他一樣的!”
何廣義沒說話,而是用手碰了下腫起來的眼皮。
“我們再怎麼吵,怎麼鬧,一筆還能寫出兩個朱字來?”朱棣笑了笑,“他還是個孩子,孩子嘛犯點錯大人還能當真?”
何廣義沒說,依舊低著頭。
“你跟我朱家,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朱棣有道,“真是要按輩分來,二十五弟還比你大一輩兒呢!”
何廣義仍舊低著頭,看著地面。
“有時候做人呀,退一步風平浪靜!”朱棣又道。
何廣義抬頭,露出三分微笑。
“非要鬧大,得不償失!”朱棣的笑容卻沒了,正色道,“還是那話,我們再怎麼鬧,都是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
何廣義繼續微笑,顯得很是恭敬。
“我跟你說話呢!”
朱棣忍不住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非要鬧到皇上跟前兒,讓二十五弟受責罰?”
說著,冷哼道,“李以行是國家大臣當朝首輔,但是何都堂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何廣義又在臉上掛了笑,謙卑且謹慎。
“好!”朱棣臉色通紅,“你有種!”
就這時,侍衛統領鄧平拐著腳,快步從乾清宮裡出來,身後還帶著幾名挎刀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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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參見諸位王爺!”
“鄧統領無需多禮!”朱棣先開口道,“都不是外人!”說著,又問,“可是皇上讓你?”
“皇上有旨!”
鄧平依舊不管不顧的大禮參拜,起身之後看著伊王朱㰘說道,“皇上的口諭”
“二十五弟!”朱柏反應過來,扯了下朱㰘的袖子,“跪下聽旨!”
“哦!”朱㰘這才反應過來,跪地聽旨。
“皇上讓臣問您,您知道不知道當街持械行兇是什麼罪?”
“您知道不知道,您這是謀殺未遂?”
“您知道不知道,您所傷害的是朝廷命官?”
朱㰘跪在地上,嘟囔道,“是他們先惹我”
“皇上還讓臣問!”鄧平開口打斷,繼續道,“您是不把別人當人嗎?”
“我說了,他們先惹我”朱㰘急了。
“皇上有旨!”鄧平大聲道,“伊王舉止殘暴,以殘傷人命為樂,德行不堪。著,押解至宗人府圈禁看管”
“不可能!”
鄧平話音未落,朱㰘己是跳起來大聲道,“皇上不可能勸我?不可能!”
邊上朱棟朱楠朱桱等人也大聲道,“我等要見皇上”
“諸位爺!”
鄧平大聲道,“這是皇上的聖旨!”說著,看向朱㰘,“二十五爺,聖旨上只是說暫時圈禁,沒說其他的!只是暫時的,您委屈委屈。”
說到此處,又嘆氣,給了左右一個眼神,“別讓臣難做,也給自己留些體面。”
幾名侍衛走到朱㰘的身邊,剛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