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人馬及時趕到,隔著不足兩米的距離,同風瑾墨的人遙遙對持。
殺意在空氣裡瀰漫著,氣氛凝重到讓人幾欲窒息。
上官若愚冷眼看著這幫隱衛,忽然,臉色微微一變,指著第一排的護衛問道:“這是什麼?”
她自認為自己的眼神還算不錯,但這一刻,她卻真心希望自己是個瞎子。
沒有看見,在這些隱衛腰間,彆著的那塊木牌。
如果她沒有記錯,當初,在調查兵部尚書獨子於街頭被人殺害一案時,她曾經看到過同樣的令牌,只是,那令牌已被燒黑,但上邊獨特的圖紋,她至今記憶猶新,絕不可能認錯!
“介意把你們的胳膊露出來,讓我看一眼嗎?”她忽然從風瑾墨身後走出,冷聲問道。
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掙扎著破土而出。
南宮無憂微微抿唇,“若愚,回來,朕可以不計較你這次逃離之舉。”
只要她回來,他可以當作一切從未發生過!一如既往的愛她,呵護她,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哪怕是他的性命。
“你給我閉嘴。”上官若愚平靜的容顏,忽然浮現一絲冷怒,凌厲如刀的眼眸,狠狠刮過他。
南宮無憂瞬間住嘴,即使到了這一刻,他依舊不願違揹她的意願。
他以為,只要他乖乖的,她就能回心轉意,能回到他的身邊。
夜月微微側目,神色複雜的看著,至今仍在自欺欺人的主子,心頭除了嘆息,還是嘆息。
哪怕是他這個局外人,也能看出,上官姑娘這回只怕是鐵了心的,要離開主子身邊,不論主子做出什麼事,都難感化她,難讓她回心轉意。
上官若愚絲毫沒有在意,南宮無憂的縱容,她黯然捏緊拳頭,直勾勾盯著隱衛腰間懸掛的令牌。
只有那名隱衛將令牌刮在腰間的黑色緞帶上,所以才會被她一眼認出。
“那是什麼?”她咬牙問道,心頭升起一個讓她難以置信的猜測。
夜月面露一絲難色,不知道是不是要為她解釋,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帝王。
南宮無憂神色不變,如一尊佛,無悲無喜。
這已是一種默許。
夜月硬著頭皮從人群中走出來,往前兩步,拱手道:“回稟娘娘,此物乃是影部的令牌。”
“影部的?”如果她沒有記錯,兵部尚書獨子遇害一案,最後被定為是某殺手組織乾的,為什麼這個殺手組織的令牌,會突然變成南宮無憂麾下神秘組織的所屬物品?
她知道,能夠解釋這詭異畫面的,只有一種可能。
那個所謂的殺手組織,從頭到尾,便是影部的人建立的,又或者,是他們偽造出的假象!
“兵部尚書的獨子,是你的人殺的?”她霍地抬起眼眸,眸光清冷,透著一股讓人不安的威嚴。
南宮無憂輕輕嘆息一聲,她想知道的事,他不會再有任何隱瞞。
“你若回來,朕便告訴你。”他沒有在情敵面前處理家務事的習慣!
這是交易,也是交換條件。
只要她回來,他什麼事都會依著她,順著她。
“操蛋,你少跟我來這套,我且問你,兵部尚書獨子究竟是不是你殺的?還有,紅蓮之死,究竟同與有沒有關係?”當初她推斷,殺害兵部尚書獨子的殺手,也許與殺害紅蓮的,是同一個。
但她沒有證據,如今想來,若是推論正確,那豈不是說明,就連紅蓮,也是他的人所殺?
為什麼?
翻騰著萬千情緒的眸子,無聲控訴著,逼問著,向他尋求一個滿意的解釋。
“南商帝,這做人啊,得敢作敢當。”風瑾墨在一旁悠然把玩著肩頭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