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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拂在鸞夙面上。顯然慕王是心疼了,未等鸞夙對他行禮,已藹聲道:“你身子未愈,不急著出來吹風。”若不是出岫親耳聽聞,她絕對想不到,這溫潤關切的聲音是出自殺伐狠絕的慕王之口。

出岫看到鸞夙將目光從自己身上收回,施施然對慕王俯身行禮,道:“無妨,養了二十餘日,出來透透氣也是好的。”

慕王聞言,目中閃過一絲安慰,順勢指了指身邊的出岫,對鸞夙介紹道:“離信侯府當家主母,出岫夫人。”

出岫禮節性地俯了俯身:“妾身雲氏,見過鸞妃娘娘。”

鸞夙彷彿是受寵若驚了,她睜大雙眸,連忙回禮:“夫人莫要折煞我了。”這一欠身,竟然比方才她拜見慕王時的禮節還要鄭重幾分。

這一次,輪到出岫受寵若驚了。

兩位女子互相客套著,慕王已對她們笑道:“你們進屋再說吧。鸞妃不能再吹風了。”

出岫點頭,又見鸞夙對慕王問道:“殿下不進來坐坐?”

“不了,”慕王擺手,“今日有些緊急事務,況且女兒家的話題,本王也不便參與。”言罷他轉對出岫客氣道:“鸞妃身子未愈,勞煩夫人費心照看。”

出岫微笑頷首,表示應承。

慕王又深深看了鸞夙一眼,見她比往日精神了幾分,才安下心轉身離去。

鸞夙見慕王走遠,便請了出岫進入她寢閨之中:“內室簡陋,教夫人見笑了。”

世人都以為富甲天下的離信侯府該是富麗堂皇,顯然鸞夙也做此想。出岫明白她話中之意,只淡淡一笑:“娘娘與妾身無需客套。慕王殿下已向妾身言明瞭娘娘的身份,若論起資輩,娘娘與先夫還算是表兄妹。”

這話一出口,鸞夙已有些頗不自在地道:“夫人也說了,咱們是近親,如此夫人也莫要稱呼什麼‘娘娘’了,我曾淪落何處為生,想必夫人一清二楚。”

聽聞此言,出岫亦有些黯然與落寞,為鸞夙的自傷自憐,也為自己曾與之同病相憐。若要當真論起來,她與鸞夙是幸運的,至少都找到了真心相待的人。其實大多數風塵女子,都擺脫不了犧牲色相、以色侍人,直至年老色衰的下場。

出岫有些跑神,猛然感受到來自鸞夙的打量與探究,才想起她方才說了什麼。為免鸞夙再自憐自傷,出岫連忙轉移話題,淺笑道:“當年非煙姑姑逃婚離家之事,先夫也曾對妾身提及。誰能想到她竟是嫁給了名滿天下的凌相,倒也是一樁良緣。”

鸞夙輕輕嘆了口氣:“只可惜母親福薄,過世得早。”

“如此才顯得有情人之難能可貴。”說到此處,出岫終於難以掩飾傷感之色:“這世間變故太多,若要尋到一雙白首到老的鴛侶,何其難得。不說旁人,妾身與先夫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鸞夙果然表情一凝,不再說話。出岫見她這般模樣,已確定她喜歡的人不是慕王,否則良人就在身邊,她絕不會如此神傷。看來傳言是真,鸞夙喜歡的是北宣晟瑞帝臣暄……

想到慕王方才對自己的囑咐,出岫只得隱晦地勸慰她:“既有賞花人在側,合該好生把握。若是自己都不珍惜容顏和身子,未等折花便已凋零,才是可惜之事。”

鸞夙聞言一怔,兩行清淚已潸然而下:“夫人,你不懂……”

出岫見狀,更加確信心中所想。臣暄在北宣做皇帝,鸞夙卻嫁到了南熙……這對有情人大約也無望相守了罷!道理雖在這裡擺著,出岫還是違心地安慰她:“鸞妃娘娘要好生愛惜自己,終有一日,相思之人,必得相見。”

聞此一言,鸞夙默默地垂首拭淚,哽咽一瞬才換上笑容:“聽了夫人的勸解,我心裡舒坦很多。不知為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