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答案。”明老太君冷漠說道:“如果能將範閒殺死,那自然是東夷城四顧劍做的,與我們明家有什麼關係?反正四顧劍這些年也背了不少黑鍋,再多一頂也無所謂。”
明青達嘲諷說道:“這個藉口或許只能騙我們自己,卻騙不了天底下的百姓,更騙不了監察院與陛下。”
“如果能將範閒殺死。”明老太君面無表情說道:“當然,如果能維持和平是最好的。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相信我們大慶朝英明的陛下,一定不會因為一個死去的私生子,而動搖整個江南,動搖他統治的根基,事情能壓到最小,陛下就一定會壓下去。”
“一個活著的範閒,比十個明家都有價值,但十個死了的範閒,都比不上一個殘破的明家。陛下不喜歡我們明家,但卻不能毀了我們明家,所以陛下只是希望這次範閒能夠將我們明家完好地奪到朝廷的手中……你如果看明白了這點,這個家,我也就能放心地交給你了。”
明老太君面上浮現一絲恨色:“到時候我再把我這條命填進去。”
明青達百感交集,哭泣說道:“母親這是說的什麼晦氣話。”
他在心裡暗自冷笑著,老婦人果然是老了,看事情居然糊塗成這副模樣,如果真依你的將範閒殺了,陛下怎還會給明家生路?填進你的命?你以為你的老命還真的這麼值錢?
五卷京華江南第一百零七章身在蘇州心在天下的一個好人
史闡立從竹園館裡走了出來,噓了一聲,抹去了額頭上的汗珠,他身後這座樓正在裝修,只是距離開業還有一段時間,抱月樓擴至江南的事業程序開頭倒算是順利,只是這兩天在蘇州城裡買姑娘的事情出現了一些小問題,從同行的樓子裡挖姑娘,雖然仗著三皇子的威勢,順利無比,怎奈何卻沒有請到幾位紅倌人。
每每思及此事,史闡立便有些頭痛,江南女子多娟秀,是出了名的,怎麼卻找不到一些像樣些的姑娘?難道都是被人藏起來了?本來還有其它的途徑,他也曾經去牙行裡看過,只是牙婆們熱心介紹的姑娘都是從江北逃難來的可憐女伢子,雖說是父母在賣,但身條都沒有抽出來,史闡立總有些下不了手,也害怕範閒生氣。
說到那位門師,史闡立的腦袋就更大了,真不知道那位小爺心裡在想些什麼事情,前天從內庫回來後,便一頭扎進了鹽商讓出來的華園裡,整日介的閉門不出,連馬上要到來的內庫開門招標一事也似乎沒有做什麼準備。
史闡立今天穿著一件棉袍,雖然如今是商人的身份,卻依然脫不了十幾年寒窗苦讀所養出來的讀書人作派,他的手撫在馬車光滑的廂壁上,卻沒有上車。
車旁的侍衛好奇地看著他。
車旁無數行人走過,就在這車水馬龍的蘇州城大街上,史闡立忽然走神了起來,他望著那些面色安樂的江南百姓們。微微皺眉,回思起這一年來地過往,對於自己的選擇忽然多出了幾絲惶恐之感。
楊萬里在杭州那番談話之後,雖然這些人依然以範閒為首,堅定地往著那個不可知的將來邁去。但是史闡立與那三位同窗不同,他已經淡了仕途的念頭,開始為範閒打理一些隱秘的事情。也知道了一些隱秘的訊息,所以越發覺得範閒這人有些難以捉摸——自己這些人是想濟天下,養萬民的,可是門師大人究竟是怎麼想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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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明白,抱月樓的擴充套件一方面是為了方便範閒在監察院之外,有第二個探知天下訊息的途徑,但更重要的目的,卻是為了方便範閒日後洗錢,門師的所作所為或許是為了一個良好的目的,但是在達到這個目的的過程中間。或許卻要犧牲許多,比如無辜者地性命,比如讀書人一直稟承的正道,比如似乎每個人都應該有的……良知?
到了今天,史闡立當然知道,範閒已然是一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