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離猛地拉近,一下子幾乎鼻尖碰見了鼻尖,&ldo;那個男人是誰?&rdo;
&ldo;不能說。&rdo;駱佳白麵無表情,也不躲避地僵直了背脊,他直直地望進好友的雙眼中,深邃的黑色雙眸顯得無比嚴肅冷靜,薄唇輕啟,淡淡地說,&ldo;但是那六個蘋果的前任主人可能正森森地看著你,比塞爾,要不要我提醒你,現在我是這個軍營的軍花?&rdo;
駱佳白的話讓比塞爾足足笑夠了倆分鐘。
駱佳白不知道,當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眾人口中神秘的&ldo;那個男人&rdo;此時此刻正蹲在自己光線優良通風良好的小屋子裡,嘴裡叼著一根煙,雙腿叉開,滿臉不耐煩地舉著一個軍用望遠鏡,將他的一舉一動看的一清二楚‐‐包括他是怎麼樣虛假地微笑著,接受那六個蘋果。
搞什麼鬼?提圖斯煩躁地啐了聲,丟開望遠鏡,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是有失身份‐‐要不是要嚴肅紀律,老子才懶得玩這一套,幹!瞥了眼被扔到一邊的望遠鏡,男人粗魯地一把抓回來,重新湊到因為不慡漸漸染變為深綠色雙眼前。
天知道現在他有多想把那個該死的大眾臉碎了一地的節操撿起來,然後摔他一臉。
當天晚上,分發晚餐的大叔滿臉遺憾地告訴駱佳白,希爾普少將給了他一個名單,並要求名單上的人統統沒有分發水果的權利,駱佳白的名字排在第一個,他看到了那個名單,八個人,比塞爾躺著也中槍。比較遺憾的是,因為排名不分先後,駱佳白不知道最大的那個蘋果是其餘六人中的哪位送給他的。
平靜地端著自己的餐盤在篝火邊坐下,吃完,拍拍屁股走人。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因為私下交換午餐犯了某些規矩才受到懲罰‐‐
但是隻有駱佳白知道,希爾普少將只是非常大方地將自己的小氣表現了出來罷了。
他打定了注意,下一次見到希爾普的時候,一定會抓緊時間問他,他有沒有可能有一個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名叫提圖斯&iddot;卡蒙。如果沒有,那麼恭喜他,他可以跟卡蒙先生喜結連理了‐‐多麼合適的一對,思想怪異,行為霸道任性,十分小氣,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要不是身上的氣味有點兒不一樣,駱佳白簡直要懷疑他們是一個人了………………當然,如果聯邦軍部有提圖斯這種人做少將,那未來確實值得堪憂。
邊刷盤子邊心不在焉地想著,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後面推了他一把。
駱佳白猝不及防,整個人栽進冰涼的溪水中。溪水很淺只到腰際,只是石頭有些滑,駱佳白撲騰了兩下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站穩,岸邊那個身影毫不客氣地大手一伸,粗暴地將他拽上了岸,帶著凌冽兇狠的勁兒將駱佳白推搡在地,滾了一身的泥。
&ldo;盤子飄走了。&rdo;駱佳白被壓在地上,臉頰挨著地面被小石子膈得有點疼,卻非常淡定地說,&ldo;會不會扣分?&rdo;
&ldo;破壞公共財產,你說扣不扣?&rdo;
熟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依舊沙啞,聽上去就像是剪刀滑過磨砂紙似的粗糙。
&ldo;晚安,希爾普少將。&rdo;
&ldo;今天過得很愉快,是不是?&rdo;高大的男人就這樣就著駱佳白被壓在地上的姿勢,牢牢地摁住他的腰,然後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做的位置非常巧妙,駱佳白髮現整個上半身和下半身雖然是自由的,但是卻一點也使不上勁兒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