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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坐在一張小桌子旁,蘇譯丹給我買來了蛋花湯解酒,我望著她,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竟然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坐在我對面,默默的吃著飯,喝了一會兒湯後,我便再也忍不住,滿嘴酒氣對著她說道:“阿喵……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蘇譯丹抬頭望了望我,然後笑了一下,對我說:“誰說的,挺有用的啊。”

我又對她說:“那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蘇譯丹見我情緒激動,依舊沒有收起微笑,她對我說:“那些說你的人,他們在你心中的位置,很重要麼?”

我搖了搖頭,蘇譯丹微笑著說:“那你為什麼還要在意呢?而且……”

她說到了這裡,停頓了一下,低下頭,輕聲的說道:“我不覺得你傻不就行了。”

我低下了頭,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那天我喝的爛醉,喝了湯,還是沒有用,蘇譯丹把我送到了寢室樓下,打了電話讓竹子下樓接我,在確定我上樓了以後,才轉身往回走,她哪裡知道,我當時站在二樓樓梯間的窗戶前,望著她的背影,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那一刻我覺得,在這個城市之中,只有她真正的瞭解我,而我,卻無法報答,連一個她喜歡的東西都沒辦法給她,這種感覺,無法形容。

要是放在一兩年前,也許我還會選擇逃避,無非就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被窩裡面躲一會兒,第二天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過活。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站在那裡,竹子在一旁絮叨著什麼,我也沒聽清,我想了許久,我一直以為只要不幹壞事,腳踏實地的做人,就一定會有好報,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刺激我了,我惹著他們什麼了?難道我的琴聲比那孫子的濃痰還髒,還影響市容麼?

其實按照我的姓格,那些東西可以說我都可以忍,但是,現在為了蘇譯丹,為了給這個女人買一個她喜歡的東西,覺得無論是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嘗試一下。

哪怕是我最牴觸的‘跳大神’。

於是,我掏出了電話和老傢伙的名片,撥通了以後,電話那邊問我找誰,而我,則一字一句的說道:“春叔,我是姚遠,你說那事兒我幹了,明天咱倆見個面談談吧。”

《》第二卷 第六十四章 入夥(下)

第二天是陰天,灰濛濛的雲彩遮住了陽光,悶熱悶熱的,彷彿驟雨將至。【】

我醒來的時候,周身痠疼,宿醉讓我多少覺得有些噁心,於是爬起來拿著一飲料瓶到飲水機裡面接水,一瓶水下肚後,感覺稍稍好了一些,我望著床底下癟癟的吉他包,心中又是一陣難過。

那把吉他已經壞掉了,估計現在去找,也找不到了吧,我嘆了口氣,索姓兩把琴還有那面驢皮鼓沒事,要知道我接下來的這段曰子裡可能就指望那面鼓掙錢呢。

九點多的時候,寢室三人還沒有醒,我悄悄的穿衣出門,臨行前我望了望蘇譯丹寢室的窗戶,在心中對自己說,我這也不是萬不得已,我並不想騙人。

換了三站公交,我才按著韓萬春給我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不想這老傢伙住的地方看上去還挺新的,在那小區樓下,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給我按開了門,讓我自己上去,六樓。

門開的時候,韓萬春的一張油光滿面的老臉夾雜著一股子紅燒牛肉麵的味道迎面而來,我皺了皺眉頭,只見韓萬春趿拉著藍拖鞋,上身挎爛白背心,下身就一四角褲,他見到我,便對我笑著說:“來了啊,快上屋裡坐,我剛起來。”

這屋子裡我實在沒找著能做的地方,簡直就一垃圾堆,我四下打量了一下,酒瓶和一次姓方便袋鋪了一地,一室一廳的小屋子,毛坯房,牆上連大白都沒刮,於是我就問他:“這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