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怎麼,吃不下?剛才我看見了那邊有蓴菜肉丁湯不錯,好像是葷油做的,我給你整一碗去?”
“你咋這麼煩人呢。”蘇譯丹沒好氣兒的對我說道。
“就煩人了,怎麼地吧。”見他一副小姑娘的模樣,說起來我心裡還是挺爽的,這可真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那我還不繼續巴扎黑?
可是俗話說的好,事不可做盡話不可說盡,裝逼裝的太盡,純屬是給自己找自盡,蘇譯丹雖然姓格稍微溫潤了些,但是她還是她,見我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她頓時火了,一拍桌子,然後對我狠狠的說道:“你說怎麼地!”
“不怎麼地,不怎麼地…………”我渾身又是一哆嗦,果然,蘇譯丹還是蘇譯丹,溫柔什麼的,應該只是我的幻覺,見她忽然炸廟兒了,我便慌忙陪笑道:“那啥,不是那啥麼,我不也是關心你麼?”
蘇譯丹哼了一聲,然後又吃起了肉。還好,她沒拿塑膠碟子磕我的天靈蓋就已經萬幸了,我心中一陣僥倖,不過這樣也好,我不正是喜歡這樣的她麼?
好說歹說,勸她吃乾淨了一碟子肉,然後送她回寢室,臨別前她對我說:“你一會兒也早點睡覺,聽見沒?”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她說道:“放心吧,不睡覺我還能上哪兒去?”
至於我要上哪兒,自然是不能跟她說了。
目送她上樓之後,我在樓下抽了根菸,回到寢室取了揹包,然後直接出了校門,趕上了最後一班開往市區的公車,我的目的地,就是平安花圈店。
在這段時間裡面,我已經跟錢扎紙混的很熟,幾頓酒後,我倆發現彼此特別對路,他這個人雖然行為舉止有些瘋癲,但看得出來,他雖然挺有心眼兒,但是卻不對朋友耍什麼小聰明,我很喜歡這樣的傢伙。
畢竟仕途險惡,在外面不要輕信於人,這是我在這城市裡面混了三年的經驗,就算是老騙子韓萬春我也沒對他交心,只是利益關係,不過說起來,跳大神這種職業完全可以算的上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行當,最近沒有人找他,好像他有繼續找個地下通道里面裝瞎子拉二胡去了。
在某種程度上,我真挺佩服這老傢伙的,要說他的腦袋很夠用,懂些卦術不說,人脈還很廣,幹這一行需要的東西都全了,但真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窮,這是真的,他簡直比我還窮,可能這也跟他的姓格有關吧,典型的有錢三天樂沒錢勒褲腰,掙到錢了不想到存起來,先想到的全是吃喝瓢賭,典型的敗家仔,就連他自己也說過他是少爺的身子要飯的命,自己都說自己不值得可憐。
倒了兩班車,我終於來到了那間花圈店,之前跟錢扎紙透過電話,知道店老闆陳歪脖晚上不在,於是便只見拍門,門開了,錢扎紙大煙鬼的臉出現,他見是我,便對我說:“來了,先找地兒坐,我先刷完那個副本的。”
說罷,他便鑽進了裡屋,那屋裡有電腦有床,只見錢扎紙蹲坐在凳子上,帶著耳麥狂吼:“菜比!你說這是不是菜比,那少林你不會吼怪啊,還讓我去拉怪…………”
罵完後,他點了下螢幕下面,又一個遊戲彈了出來,只見他又開始臭罵:“菜比!你說你們是不是菜比,我才離開多長時間你們就跑屍了?”
真挺佩服他的,兩個不同遊戲雙開,果然是深度遊戲沉迷者,聽錢扎紙說,他這還是看在這電腦配置不高,要不就一起玩仨遊戲了…………
我坐在一旁安靜的等著他,他這人平常時間瘋瘋癲癲哈氣連天,但是一打遊戲,馬上就變了另外一個人,生龍活虎巧舌如簧的,而且因為是在遊戲裡,所以他平時那些遊戲用語聽上去也不那麼不著調了。
他玩的正嗨,我心中卻有些沉悶,因為我今天不是找他來通宵的,我是想讓他幫我,因為我有事情要問那胡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