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纖月的臉色漸漸發凝。
身後謝妃也微微的抿起唇角,眼中微不可察的幽光浮動。
……
“就這些?”
香玉言罷,容纖月淡然道。
“……是!”
香玉俯首,不敢抬頭。
容纖月擺手,“退下吧——”
“……是!”
香玉退了下去。
謝妃站到容纖月跟前,“臣妾以為,雖那漪綠是皇后宮中派出,卻也不過是皇后從行宮中帶回來的,所以委實簡單的很!”
容纖月眼中幽光微動,“謝妃說的極是,只是本宮還想聽一聽那個漪綠怎麼說……”
謝妃頜首,“是!”
稍許,香蘭進來。
“可問清了?”容纖月問。
“是,奴婢已經分開問詢過了!”香蘭應。
謝妃的眼中閃了閃。
香蘭附到容纖月耳邊低低的說著。
容纖月的面色微微一變。
正如先前香玉所說,但凡是能入口的東西,除了香玉,就是漪綠伺候。這期間,其他的那幾名宮婢雖有機會接近,可今日都沒有“作案的時間”。所以,這可疑,似乎還真是漪綠。
只是,當真會是她麼?
容纖月看向旁邊還沒有離開的太醫,“這毒,可烈?”
太醫小心的斟酌道,“臣來的早,並無大礙!”也就是說這毒,不是容易的。
容纖月閉了閉眼,“安陽殿主人什麼時候醒?”
“本宮有話想要和安陽殿主人談!……”
太醫沉吟。“可用金針刺穴!”
“好!”
…………
簾帳微動。
裡面一聲輕吟起。
太醫從裡面出來,躬身退離。
香蘭掀開簾帳,容纖月立到了床頭。
謝妃在簾帳外稍候。
數步之遙。
容纖染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似有痛意,目光迷茫,似有茫然。
“醒了?”
容纖月開口。
容纖染聽到這個聲
音,眸子微微一縮。
她扭頭。
視線中,那張這些日子都出現在她的夢裡的面容漸漸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容纖染扯了扯嘴角,往她旁邊看去。
“皇上在寧親王府!”
“今兒寧親王大婚!”
容纖月道。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這個眼神,就好像之前的容纖染又回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
“可覺得好些了?”容纖月問。
“……我,怎麼了?”
“你中毒了!”
“中毒?”
容纖染扯了扯嘴角,像是聽了什麼笑話。
容纖月也是無力。
先是被蓄意誣陷,後又失了自己的孩子,這現在,身子還沒有養好,就又中毒!
就像是一連串的厄運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是看這個容纖染不順眼,也恨不得讓她受到報應,可這樣的報應……還是給她添了麻煩。
“你,以為會是誰?”容纖月問。
容纖染閉上眼睛,淺淺吁氣。
像是在凝神,又或者思襯。
容纖月也不催她。
不管下毒的人是誰,顯然是衝著她們兩人而來。
容纖染若是還有些精明,就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容相這些年對她的偏寵可不是一時半載。
“應該是……”容纖染張了張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