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失望!”
秦之炎高居於戰馬之上,仍舊是那副沉靜的表情,沉聲說道:“楚離,放了依瑪兒,這不關她的事,像個男人一樣與我一戰,不要牽連於她。”
“我並沒有怎麼樣她啊。”楚離突然冷笑著,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能殺她的人,只有你!”
“來人!”楚離突然眉梢一揚,時那幾個士兵使了個眼色,爆裂喝道:“既然三殿下深夜前來,就讓我們好好的親近親近。”
樂松戰旗一揮,四名士兵一把抬起青夏,走在楚軍之前,身後跟著南楚大軍,一步一步催命般的向著炎字營走去。
戰旗一揮,停住,彎弓,搭箭,利箭瞬間如蝗蝗密雨,再一次兇悍的劃破天際。
炎字營慌忙後退,儘管有盾牌擋隔,但是仍舊有人受傷。鮮血瞬間在黑夜裡瀰漫,食腐的鷹鴆在半空中盤旋,等待著死亡過後的華麗盛宴,人命如同麥子一般層層倒下,血腥的氣味頓時衝進四肢百骸,痛徹骨髓的疼痛從脊樑爬進大腦,瘋狂的撕扯著青夏的每一條神經。青夏瞪大雙目,目赤欲裂,突然猛地轉過頭來,怒視著楚離,厲聲尖奼道:“楚離!不要給我一個恨你的理由!”
楚離冷冷的轉過頭來,目光寒冷,帶著嘲笑的不屑,邪魅的輕哼道:“恨我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你一個,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短暫的力氣喪失、渾身酥軟漸漸過去,青夏的眼睛漸漸清明瞭起來,她冷冷的望著楚離,幾乎是狠狠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從不欠你什麼,從蘭亭大殿開始,就是你一直在不停的逼迫於我。我的所作所為,蒼天可鑑,日月可表,你但凡還有一絲理智和頭腦,早晚會明白今日所做的一切有多麼愚蠢。”
楚離冷哼一聲,連話都不願意再多說一句,只是再次決絕的揮下手去,漆黑的箭雨覆蓋天際。
秦之炎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利箭像是暴雨一般的席捲而上,青夏頓時失聲尖叫,對著秦之炎大喊道:“走啊!”
再也忍耐不住胸腔裡絕望的噴發,青夏淚流滿面,聲音悲慼的無法自抑,悲涼的對著秦之炎說道:求求你,走吧,離開這!秦之炎,依瑪兒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
秦之炎不動如山,眉目英挺,平日裡看起來略顯孱弱的身軀陡然間好似高山一樣的穩穩矗立,決絕凌厲的面對著嗜血兇殘的楚人,像是一隻搏擊颶風的白鷹,有著堅韌不屈的意志和眾神仰望的頑強。
青夏的眼淚滂沱而下,身軀劇烈的掙扎著。楚離陡然間怒從心起,沉聲喝道:“既然你想找死,我何不成全你?來人!投石機伺候!”
原本準備攻打白鹿堡城牆的投石機瞬間被搬上這茫茫的平原,楚離厲喝一聲,巨大的石塊就像是咆哮的洪水一樣砸向炎字營!霎時間,血光瀰漫天地,刺耳的慘叫聲淒厲的九天之上,無數的精魂於蒼穹上絕望的叫囂,長風呼嘯,血泥糅雜,噴薄的花白腦漿和炙熱的軍人鮮血,在炎字營內灑下跌宕的血霧。女子的尖叫聲迴盪在浩瀚的雪原之上,一切都像是末日的吟誦,充滿了絕望的殺戳和嗜血的瘋狂。
楚離的大笑聲激盪雲霄,這一刻,莊典儒的希翼終於成為了現實。那些狂熱的逆天者終於用他們瘋狂的靈魂成就了這個滅世的黑暗王者,殺死了他人生中的全部希望之後,他終於深深的淪入了魔道之中,像是一個嗜血的瘋子,完完整整的被殘忍吞沒。
“不!”青夏厲聲尖叫,聲音淒厲,好似鬼哭,看著亂石之中秦之炎的身影,一顆心幾乎被人狠狠的抽緊,她的腦袋幾乎要爆裂開,突然回過頭去,狠狠的怒視著那些殘忍的儈子手!
女子的眼神瞬時間如天山頂上的積雪一樣冰冷,在漆黑的夜色之下有著刀鋒一樣冷厲的寒芒,穿透層層的血腥和黑暗,帶著毀天滅地的憤恨牢牢的釘死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