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便對容易初產生了嫌隙。現如今陶晚煙又一直盯著他,他就更加不開心了。
“陶晚煙,你且猜一猜,爺和他……誰更厲害?”景夜伏在陶晚煙的耳旁低聲發問。
陶晚煙聽得心裡直咯噔咯噔地響。這問題背後所隱藏的東西,她當然清楚。便將目光移回景夜身上,有絲敷衍地開口,“這個吧……爺的箭術和容將軍的箭術……爺和將軍心中應是早有定奪,又豈是妾身能夠多嘴的?”
景夜給了陶晚煙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便將目光移回了賽場上。
容易初請對方先射出一箭,對方也不退讓,連射三箭,箭箭皆入靶心。
景桑的臉色再度變得有些難看。倒是景夜,神情平淡悠閒地看著場上。連陶晚煙都跟著著急了,他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陶晚煙看著景夜,“不知爺認為,容將軍這局當贏否?”
“爺若說中了,晚兒今晚便和爺睡?”
睡你妹!
陶晚煙乾笑兩聲,心裡卻暗暗咒罵著,又復看了看景夜,再度將目光移開。“妾身的眼神很好,不勞爺麻煩!”
想來容易初也確實有幾分本事,面對三支全中靶心的箭,倒也是神情自若,從容地拉開弓。就在全場屏住呼吸想要看容易初這第一箭時,容易初居然把弓箭放下了。
隨後,又向身邊拿箭的官兵伸出手來。手中有又結果一支箭,在如同剛才那般比劃一番,又放下弓箭,再次拿過一支箭。這下,眾人才明白過來,容易初是要三箭齊射……
雲驚天還是那般雲清風淡的樣子,倒是景桑,面露擔憂之色。
倘若容易初這是射中了,那便是皆大歡喜,可若是……
陶晚煙心中,也自是跟著擔憂。
006 七爺的贈禮
顧鴻鳴雖然對陶晚煙的病情十分著急好奇,卻終是沒有在景夜面前多說一個字。
洛璞閒則更忙著整理藥材,煉製新藥。
陶晚煙醒後,便帶著凝月回到了月滿樓。似乎是真的要等到景夜的休書才肯罷休。可偏偏景夜再也沒有來過月滿樓。這一來二去,又過了好幾天。雲容皇又要去景遙的軍營。甚至還帶著幾個騎射能手。
這其中意思,大家皆是心知肚明。但要說景遙國的騎射高手,還真要數這幾位皇子不可。於是乎,眾皇子必須得跟去作陪。景夜自然不會放過陶晚煙,要帶著她一同去。
剛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陶晚煙覺得諷刺。
她在月滿樓等著他的休書,可偏偏等了好久,等到的卻是這一訊息。對於景夜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陶晚煙自是更加的惱怒。
其實景夜來過月滿樓。陶晚煙雖然沒有說,可是每每當她熟睡的時候,她總感覺得到那個熟悉的溫度和懷抱,就在她的身邊。那麼近,那麼真實。
說來還真是諷刺,不過是景夜在月滿樓留宿過幾日。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偏偏卻讓陶晚煙對那個溫暖的懷抱著了迷。
景夜一直便以為她**於他人,所以他們會在一起的機率已經很小了。
經過那日在紫蘭閣一事,自然機率更小了。所以,那便放棄吧。
接到要同去軍營的訊息沒多久。景夜便來了。
同時跟著來的,還有醉夏這個丫頭。這幾日的休息和恢復讓她一驚恢復了些精神,可臉上烏一塊的紫一塊,看上去還是甚是嚇人。陶晚煙坐在院子裡撥弄二胡,看著一行人的靠近,也沒有多語。
“不知七爺來,是寫好了休書?”
陶晚菸頭也不抬,直接便發問。景夜輕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