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你知道嗎?這個阿姨說來和你媽媽有些淵源呢。”他模糊的說。
“哦?我認識嗎?”她挑眉,對他接下來的把戲持“放馬過來”的姿態。
他直了直身體,故作“應該認識”的表情,沉吟片刻說,“至少你應該聽過‘四季’吧。”
她從未滑落的驕傲的笑容瞬間僵硬。
四季?
“她媽媽叫……譚、惜、淚。”他這樣謙遜的對她解釋。
嘴角的笑漸漸的消失,最後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不可思議的看著康康,那雙眼睛,鼻子,好吧,最像的應該是眉毛還有臉型!現在她的胸口有無數的火車在來回的賓士,可臉上卻不得不為了不讓康康看出異端而擠出的平日甜美的笑顏,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來:“哦……好象聽過這個名字。”微微的抬起面孔,她對他說,“希望康總明天能排出下午和我吃飯的時間。”
“抱歉,下午必須盯著她母親吃飯。”他冰冷的回答。
“哦,是嗎?”她將目光漸漸的投入了暴雨之中,聲音也飄散融入了雨聲中,直到過了好久,她才收回目光到他身上,“那麼明天下午三點,請務必排出時間。”頷首,她對康康一笑,優雅的像是女王拉著自己的兒子撐著傘在灰色的煙雨幕布中漸漸的消失。
“哦——我要告訴媽媽,你腳踩兩條船。”康康拍著手高興得說。
他用手工制的昂貴西裝為她撐起一片避雨棚,嘆氣,“小鬼,凡事要講究證據,有證據才能讓人信服。”
“可如果是我說的媽媽就一定信。”她得意的他笑。
他假裝苦惱的揉了揉眉心,以妥協的口吻說,“好吧,小丫頭,你想要什麼?”
她做出勝利的“V”字,“耶,我要四庫全書,買給我!”
他瞠目,隨即皺眉,“小孩子有時間看那麼多書不多和朋友們玩玩不是更好?”
“才不要和那些人玩呢!”她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他搖頭,看了一眼剛才那對母子消失的地方,皺起了眉頭,“好了,我們現在去接你媽媽,明天我就帶四庫全書來好不?”
“嗯。”滿意的點頭,她蹦蹦跳跳的就開啟他的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寵溺地搖頭,然後看到了早早在公司門口等待的譚惜淚還有……她那兩個好友。
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連許久都不曾露面的路硯居然也出現了。真的是人齊的可以……
可以……
可以打一桌麻將了。
“康總。”沉穩的聲音迎接他。
“路經理好久不見。”他下了車,康康跳下車撲了過去。
“硯叔叔。”
“乖。”
那樣溫暖的表情才是真的吧!康納利士嘆氣,只有對著自己人這個人才會露出真正的溫柔。
“我們家惜淚承蒙您最近的關照了。”那聲音和煦溫柔是真的聽不出有任何排斥或者拒絕的意思,可是不是他未免把“我們家”這三個字咬得太重了?讓他聽得……很不痛快!
“是我應該做的。”他流暢的應答,見招拆招的架勢比那個人可能稍微遜色,但是他們可不是他的對手。
“畢竟讓一個外人這樣操勞,我還是過意不去。”滿懷歉意,誠懇地讓人感受到他的真誠,但是……
這“外人”兩個字不用提醒的這麼明顯吧?康納利士挑挑眉,語帶深意的說,“還好我已經不算是外人了!”
譚惜淚嘆氣,不贊同的瞥了他一眼,“你這樣說有歧義。”
對上她的視線,康納利士聳肩。
審視過他們交流的視線,路硯微微的提了口氣,眼眸流轉看到了環胸看戲的譚惜淚,她以為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