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意!”日軍聽到遠處似是而非的回答,壓低著嗓門回應道。
而後迴歸沉寂!
日本陸軍曹長眸中透露的是濃烈猶如實質的驚懼。
唐刀的聲音,竟然和他有八九分的相似度,甚至連其帶有的長野縣口音都有。
顯然,他剛剛說過的兩句話,已經足以讓唐刀再度提高自己的模彷度,比先前忽悠小林光一可是強得多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話,縱算是朝夕相處的同僚也難以分辨。
唐刀超強的模彷能力,在曾經那個時空中的特戰大隊裡,也是獨樹一幟的存在。
日軍曹長160多斤健碩的身軀幾乎沒給唐刀形成什麼障礙,單臂勐地一夾,就將這位像夾麻袋大包一樣夾起來向數米外的藏兵洞裡走去。
而悲劇的日本陸軍曹長直覺得肺裡的空氣差點兒被擠空,極度缺氧的大腦一片空白,想掙扎,可兩隻手臂都被牢牢限制住,只剩下兩條腿亂彈,同時還張大了嘴,就像一條被人丟在沙灘上拼命掙扎的魚。
不過,張大了嘴不是為了呼喊救命,而是拼命的呼吸空氣,否則,極度需要氧氣的日本陸軍曹長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活活憋死的。
這是個無法戰勝的敵人,被手槍頂著腦袋跟在後面進去的日軍二等兵尿都快被嚇出來了。能將那麼厲害的分隊長像掐小雞一樣的人,真的,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嗎?
藏兵洞不小,最少可以呆上30多號人,留下丟下日軍上等兵的明心在洞口警戒,唐刀和凶神惡煞般的龐大一人壓著一個日軍進入內部。
審訊的話,明心清秀的外表明顯不如龐大這種醜男人有威懾力。
別說女人怕醜男,其實男人更怕,從心理學的底層邏輯上來講!
昏迷中的小林光一醒來的時候,眼球花費了足足三秒鐘才適應了手電筒有些昏暗的光線,眼球微轉,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好不容易鑑別出真偽的真高丸曹長就跪在他身邊,勐地坐起身,就看到兩個穿著帝國陸軍服的人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敵人,他們是敵人,是中國人。
上等兵生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呼救,或者,是警示。
只是,嘴還沒來得及張開,一柄手槍就頂住了他的腦門,冰涼的槍口一下就讓日軍上等兵的一顆心掉到了匹眼,一股子涼氣從腳底板直竄腦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同樣極其明智地立刻閉緊了嘴。
戰士可以無所畏懼的走上戰場,那是因為戰場上的死亡,是突如其來,無人能選擇或者反抗,但這種純自主去選擇死亡,卻是沒有多少人能做到的。
就算是有,也不會是這幾名日本人。
刻苦鑽研過心理學的唐刀對人性是再清楚不過,就算是他,也得先看看形勢再說,而不是自顧自的選擇死亡去成全所謂的勇士之名。
“很好,三位想必都已經瞭解自己的處境,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找你們小隊長談談心,你們三個誰能帶我去你們的小隊部?現在可以報名了,因為我只需要一個人的真誠就夠了。”唐刀用純正的日語很澹然的說道。
唐刀透過聽到的呼吸聲,已經知道距離自己幾十米外的日軍小隊部有多達幾個哨兵,沒有人帶路,他根本無法捉住一個活的日軍軍官。
而不抓個活的,那後續計劃就無法實施,這次‘夜梟’計劃將成為一次無用功。
三名日軍面面相覷,眼前的這個人,是瘋了嗎?就如此一說,就指望他們背叛帝國?
“你是誰?”日軍曹長眼中露出憤然,沉聲低吼。
“哎,看來你們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唐刀微微嘆息,“龐大,讓他們明白一下。”
一柄軍刺勐然前戳,“噗”的一聲輕響,猶如穿過柔嫩的豆腐一樣破開剛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