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
顧家另外一個兒子死了之後,這件事情就消停了。
剩下孤兒寡母去了國外。
這麼多年顧洹找過她們很多次,但一直沒找到。
沒想到————人家反殺回來了。
顧寒遲看到卡片上的名字時,瞳孔微微緊了緊。
顧枝。
他想了一萬種可能,偏偏沒想過這種。
“平常怎麼聯絡的?”
“他說了,一般情況下都是透過郵箱給命令。”
顧寒遲將手中的卡片緩緩地捏緊,捏在掌心裡揉搓了一點。
然後——
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的卡片。
男人語調冰冷,佈滿殺氣:“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難怪,奚為苑會出現內鬼。
顧枝當初離開首都時,已經成年了,想要籠絡人心,輕而易舉。
能將手伸進他的後院,必然是有人接應。
坐山觀虎鬥?
也得他顧寒遲願意。
“那那人——。”
餘物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留著,回頭拿著他的項上人頭送給顧枝當見面禮。”
一週後。
時吟得傷口拆了線,已無大礙。
顧家的警衛已經從剛開始的標準增加了好幾個階級。
首都郊外的貧民窟裡,女人桌一身明黃色旗袍坐在搖椅上。
桌面上的收音機正在放著音樂。
整間屋子,還保留著九十年代的復古風。
破舊,但是乾淨。
就好像外面吵嚷的環境與這裡格格不入。
世界在這裡,斷層了。
女人素白的臉上無任何裝扮,素面朝天,但卻美的張揚。
若是不看下巴那條長長的疤痕,她一定是首都絕美的存在。
“顧董抓了我們的人還在審問中,太太,我們要不要換個地點?”
女人眼簾未掀,搖椅輕輕地搖晃著,男人半佝僂著身子等著她回話。
“顧寒遲本事通天,換、他也能找到。”
她這個弟弟啊,從小就聰慧。
聰慧就算了,還心狠手辣,自幼便流露出一股子大將風範。
跟他鬥智鬥勇,不花費一番心思,是贏不了的。
女人嗓音粗糲,沒說一句話,就跟嗓子裡含著沙子一樣。
摩擦著她的喉嚨。
“那我們?”男人不敢定主意。
“他想來,就來吧!給他留點驚喜。”
顧寒遲帶著人找到這個小院時,已經人去樓空了。
只剩下屋子裡的收音機在放著異常空城計的戲曲。
顧寒遲聽到那句: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時,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時璟近段時間直接接手了這件事情。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他警惕地走進去,伸手探了探桌子上的茶杯:“杯子還很燙,應該剛走沒多遠。”
“我們………”
“轟”
時璟剛走到院子,院子的地底下突然轟的一聲,塌了下去。
站在院子裡的人全都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