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燁蹙起眉頭:「本宮已將話說得如此明白,你還聽不懂?」
溫池瞬間冷汗涔涔。
幸好時燁沒有繼續刁難他的意思,只道:「本宮不喜任何果物。」
溫池連忙應了聲是,趕緊抱著雙臂溜出了書房。
書房外,朱公公等人已經等候多時,瞧見溫池完整無缺……哦不,應該是衣裳殘破的走出來,差點沒能掩飾住眼底的驚訝,就連向來淡定的朱公公也忍不住多瞧了溫池幾眼。
聽溫池複述完太子的話後,朱公公忙不迭掐著嗓子道:「溫公子,這邊請。」
不知是不是溫池的錯覺,朱公公對待他的態度貌似多了幾分諂媚。
從幾個小太監身前路過時,溫池無意間瞥見小太監們身後放著一個似乎是用來抬人的擔子,他記得他來時還沒有瞧見這個東西。
於是溫池問道:「朱公公,那擔子是?」
朱公公轉過來頭,笑眯眯地答道:「實不相瞞,倘若溫公子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那擔子便是用來將溫公子抬去停屍房。」
溫池:「……」
朱公公終於沒忍住,感嘆道:「說起來,溫公子還是頭一個在太子殿下身邊呆了如此久的人,太子殿下待溫公子很特別。」
溫池心想,畢竟他長得像時燁魂牽夢繞了十多年的仇人,能不特別嗎?
朱公公領著溫池去換了身衣裳,等溫池回到竹笛居時,便和若芳若桃一同忙碌起來。
溫池著實怕了時燁那個神經病又犯病,加班加點的做了一塊八寸左右的蛋糕,上面塗抹了一堆厚重的奶油,精心做好外形後,便讓平安給朱公公送去。
翌日一早,溫池還在屋裡用早膳,便見若芳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溫公子!」若芳激動道,「朱公公來啦!」
聞言,溫池嚇得嘴裡的粥都差點噴了出去,好在他及時忍住了,趕緊放下碗筷,用手帕擦了擦嘴,走在若放前面迎了出去。
院裡,朱公公一改往日的面無表情,笑眯眯地揣著手,瞧見溫池的身影后,還主動走上來。
「溫公子,咱家奉太子殿下之命特意送來了這些賞賜。」朱公公笑得意味深長,「咱家在這裡先恭喜溫公子一聲。」
溫池掃了眼那些小太監們雙手捧著的東西,愣道:「賞賜?」
「那還是溫公子把太子殿下侍奉好了,太子殿下才給予的賞賜。」朱公公道,「溫公子還不快領賞?」
溫池還沒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也知道這事耽擱不得,便讓若芳和若桃輪流接過小太監們手裡的東西放進屋內,若芳和若桃每接一樣,朱公公便尖聲尖氣地報上那件物品的名字。
儘管溫池不怎麼識貨,可從那些物件的模樣以及名字就能得知——都是些價值不菲的東西,許氏咬牙送的那些東西和時燁送的這些東西比起來,也許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待朱公公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竹笛居後,溫池便對著桌上擺放的大大小小的物件發愁。
他愈發猜測,這些東西都是時燁給的封口費——畢竟他親眼所見時燁並非雙腿殘疾。
可是這種封口方法一點也不像是時燁的作風,按照時燁的脾氣來看,應該是直接送他去見閻王才對。
溫池又想起那日時燁和幾個官員討論如何對付四皇子時,也是絲毫不避諱他。
難道說……
在時燁眼裡,他已經是個不會說話的死人了嗎?
溫池愁了幾天,愁得飯都吃不香了,若芳和若桃卻很高興,甚至做起蛋糕來更加有幹勁了。
溫池愁眉苦臉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若芳和若桃嘿咻嘿咻地揉著奶皮,由衷說道:「當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真好。」
若芳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