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知道時燁不喜歡花子藏,因此不敢為花子藏說太多好話,只能點到即止。
溫池本想觀察時燁的表情,結果發現時燁臉上還戴著面具,他根本看不到時燁的臉……
溫池掙紮了兩下,大著膽子伸手,小心翼翼地把時燁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
整個過程中,時燁都一動不動。
不多時,溫池成功摘下了時燁的面具。
時燁身上還披著黑袍,風吹散了他的長髮,隨意散在肩頭,即便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眉宇間仍舊帶著淡淡的疏離,看上去很冷,不易接近。
屋裡的桌上燃著兩盞燭火,淡黃的燭光灑滿了整間屋子,也給時燁身上鍍了一層暖光,讓他看上去不再那麼冷。
溫池看著時燁,時燁也看著溫池。
對視很久,時燁聲音清晰:「本宮沒殺他,今後也不會殺他。」
溫池緊繃的表情顯而易見地放鬆下來。
時燁又道:「本宮也沒殺其他人。」
溫池有些莫名,他不知道時燁為何突然說出這句話,不過既然時燁都這麼說了,他還是誇讚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他們肯定會感謝太子殿下的出手相助。」
「本宮不需要他們的感謝。」時燁一把抓住溫池的手腕,在溫池猝不及防時逼近了他,因為湊得近,他說話時的熱氣全部噴在溫池的臉上,「說完他們的事,這會兒該輪到你了。」
嗯?
輪到他什麼?
雖然溫池不知道時燁在說什麼,但是直接告訴他,時燁要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於是他裝傻充愣:「太子殿下,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有什麼事等到明日再說……」
哪知道時燁態度強硬,一口回絕:「不行。」
溫池心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他想往床裡邊靠,卻被時燁扯了回去。
時燁翻轉掌心,那個木匣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裡。
溫池瞪著那個木匣子。
「剩下的爛攤子,時錦那個廢物不用上十來日怕是解決不了,剛好本宮得了空,本宮打算教你一招半式,免得你日後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時燁把嗓音壓低得很,而且他聲音好聽,簡直像極了哄騙小孩子的怪叔叔。
不是……
你說教武功就教武功,把那個羞恥的木匣子拿出來做什麼?
溫池心裡是抗拒的,一看到那個木匣子,頓時臉頰一紅,更加抗拒了。
「不不不……」溫池內心的抗拒之情溢於言表,差點把腦袋搖掉,「太子殿下,我對習武不感興趣。」
時燁臉色一沉。
溫池秒慫,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但還是努力為自己爭取最後一點自由:「我和花公子一樣,我也是個廢柴,我不適合習武。」
「本宮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時燁的眼神愈發晦暗,字裡行間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溫池:「……」
好吧,習武就習武。
誰讓他慫呢?
在時燁的威懾下,毫無抵抗力的溫池瞬間舉白旗投降。
可是……
溫池的眼神飄向時燁手裡的木匣子:「太子殿下,你拿那個是要……?」
時燁臉上向來沒什麼表情,這時竟然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狐狸一般的狡黠笑容,配上他那雙美艷的鳳眸,剎那間有種攝人心魄的美感,他輕笑一聲:「本宮是個賞罰分明之人,倘若你達成了本宮的要求,本宮自能滿足你的任何心願,倘若你達不成本宮的要求……」
後面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溫池懵逼地看了眼時燁,又看了眼時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