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時燁這本事,也就不愁明天的茶宴了。
溫池在心裡嘆口氣,他心想這個狗太子的脾氣是古怪了點,倒還是有很多讓他望而止步的特長。
溫池收回心思,便瞧見一個小太監上來將一張雪白的紙鋪開擺放在他的面前。
隨後,朱公公遞了一隻毛筆來:「溫公子,請。」
溫池:「……」
請什麼?
一頭霧水的溫池只得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時燁。
時燁撐著下巴,姿態慵懶地倚靠在輪椅上,他修長的指尖在臉頰上輕輕點了兩下,語氣很淡地吩咐道:「把你剛才說的那個字,寫上一百遍。」
溫池:「……」
「你不是說你崇拜本宮嗎?你只有把你對本宮的崇拜全部寫在紙上,本宮才能看見你的誠意。」時燁抬了抬下巴,不容拒絕地說,「寫,本宮看著你寫。」
溫池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一個字能引發這麼多後續,他當時一定會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唯一慶幸的是時燁只讓他寫字而已,並沒有當場要了他的性命。
想到這一點,溫池又覺得自己很走運,相比較失去性命而言,寫一百個「操」字又算什麼呢?
於是溫池執起毛筆,將筆尖在硯臺裡蘸了蘸,用左手擋著右手的長袖,彎著腰,低著頭,開始聚精會神地寫了起來。
他寫得心甘情願,也寫得相當認真。
一張紙寫下來,約莫只寫了三十個「操」字,不過這對於幾乎沒有寫過毛筆字的溫池來說,無疑是一個體力活,他的右手感覺到了隱隱的痠痛。
溫池放下毛筆,輕輕揉了下右手的手腕,這才拿起寫滿了「操」字的紙。
他吹了吹紙上的墨後,舉高檢視。
然而一眼掃完,溫池的表情頓時從蠻有成就感變成尷尬又羞愧。
他的字太醜了!
像狗爬似的,醜得他不忍直視,多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溫池看了看時燁的字,又看了看自己的字,頃刻間深深的感覺到自己配不上這個狗太子,他有史以來頭一次產生了自卑的心理,只是因為這些難看的字。
溫池趕忙把紙放下去,極為窘迫地讓朱公公再給他一張紙。
結果沒等朱公公把紙拿來,旁邊的時燁忽然開口:「就這張罷。」
溫池茫然地看向時燁,顯然他沒聽明白時燁的意思。
這會兒的時燁倒是挺有耐心,挑起一邊眉梢,皮笑肉不笑地解釋道:「本宮聽朱賢說你明日要去赴一場茶宴,還會拿出你的字畫給他人品鑑,不如就拿這幅字去,本宮看著不錯。」
良久的安靜後,溫池汗顏道:「太子殿下,這恐怕不太合適……」
「有何不合適?」時燁說得理直氣壯,「你不是說這個『操』字裡有著你對本宮的崇拜與嚮往,本宮給你機會讓你把你對本宮的崇拜與嚮往展現出去,你卻不想珍惜這個機會?」
狗太子說起歪理來一套一套的,竟讓溫池無言以對。
但是他怎麼可能拿這幅字去給那些人看?
他瘋了才這麼做!
啊啊啊啊啊!
狗太子真是有病啊!打聽他的事就算了,居然還讓他拿著這幅字去茶宴上丟人現眼,偏偏他還不能直接拒絕狗太子的要求。
溫池心裡好委屈,可他不敢說。
「太子殿下恕罪,實在是小人的字跡醜陋,遠不及太子殿下隨意畫出來的一兩筆,小人著實不想丟那個臉。」溫池乾脆跪到地上,硬著頭皮說道,「倘若小人能寫出太子殿下那樣好看的字來,小人也不至於愁這麼長時間。」
時燁聲音裡帶了一絲笑意:「你覺得本宮的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