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吳兄光臨寒舍也不提前給張某打招呼,實在怠慢,實在怠慢!”張懷芝看到進門的人心頭一震,不和顏悅色也得和顏悅色,是政敵,也是死對頭,吳炎祖,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於慕家毫無瓜葛,他怎麼來了?能請動這位老兄看來慕靈和慕辰君的本事卻是超出他的想象範圍。張懷芝的言下之意焉然一副此地主人的模樣。
“張懷芝,你少來這一套,我今天找我義弟冷耀威有急事,說是來給慕老爺子祝壽,我剛到門口就聽到了槍聲說是要槍斃我義弟,張懷芝,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是華北的駐防軍,但這天津是我的地盤,你小子跑這裡來帶兵帶將來告訴我了嗎?你濫殺無辜告訴我了嗎?你是有心要挑事是不是?我吳炎祖也不是省油的燈,你想要害我義弟,要是不給我交代清楚你也甭想給我出得了天津!”吳炎祖來者不善!
玩硬的碰到耍橫的,對決。
“是他無禮在先,總出言不遜!”張懷芝面色也沉了下來。
“哦,說幾句話就要殺了他,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嗎??你是天王老子嗎?告訴你張懷芝,你的天王老子袁世凱已經死了,所以在我面前少來這一套!只是說兩句就殺人,那你之前跟齊家串謀害死你義兄冷耀武、冷耀揚是不是更該誅九族?”吳炎祖的話讓張懷芝突然感到了一絲危機感。
“吳兄不要血口噴人無憑無據的信口雌黃誣陷好人!”張懷芝抵死抵賴,畢竟當年的事除了齊老爺子就再沒有人知道了。
“是嗎?這樣說的話,若是我有人證你張懷芝是不是就肯認罪伏誅?”吳炎祖徹底拋棄了跟張懷芝在冷耀威問題上的糾纏,畢竟有他在張懷芝不敢讓士兵把冷耀威如何。
“何必找那些攀枝末節的理由,你直接說明了就是站在慕家一邊兒的不是嗎?!”張懷芝直接戳穿吳炎祖的目的。
“是又怎麼樣?”吳炎祖和慕靈有過一次接觸,已經被這個聰明的小丫頭將事情分析得透透徹徹,這一次是辦張懷芝最好的時機,絕不能錯過,這一次就算不死也要讓張懷芝脫掉層皮!
“你和慕家之前毫無交際,為什麼要幫他們?”
“我有的是正義感,我樂意,我喜歡,怎麼樣?”其實吳炎祖的性格也是一樣的無賴,只是他已經被慕凌說動加上義弟的支援,這一次他也非要看看張懷芝房倒屋塌灰頭土臉的模樣。
張懷芝冷橫一聲沒有說話。
“回答我,我要是能有人證物證,你是不是認罪伏法?”吳炎祖繼續逼問。
“無稽之談,無人證無物證的單憑嘴說,我沒有作過的事情不需要認!”張懷芝知道,齊家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當年事情發生之後齊老爺子跟齊家的長子已經當著他的面兒將串謀的信件燒燬,當年的人該死的都死絕了,只有齊老爺子是唯一活著的人,單憑他一個人口說無憑。
吳炎祖坐在了慕老爺子身旁:“老爺子,借個座兒!”
“吳大帥,請!”慕老爺子客氣的說著。
“沒人證?沒物證?我就給你!讓你知道你這回到底是怎麼死的!”吳炎祖說著揮揮手。
齊家祖孫硬著頭皮進門。
張懷芝不無諷刺的笑笑:“一個人口說無憑,無證無據的就想誣陷,笑話!”
齊老爺子進來的時候有些哆哆嗦嗦,他這次來只是想漁翁得利,卻沒想到把自己卻給賣了進去,現在是幾方勢力他都不知道他就白活了,此刻的他開始埋怨起自己這個貪婪的個性來了。慕家現在的南方勢力強大又加上吳炎祖的兵力就在天津,得罪不起,至少想要這次安全出天津就得掂量掂量;張懷芝在華北一帶也小有名氣,而且很快就要到山東做省長、督軍。都得罪不起呀,冷汗開始涔涔。
“齊老太爺,張大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