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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估計下巴已經青紫了吧?任刃放棄了抵抗,任由他的唇舌如何的掃蕩,身體僵直的好似一塊木頭。與蕭天弘相處十餘年,他當然知道剛才那一捏已經說明他開始不悅了。任刃並不打算跟蕭天弘鬧翻,在弁京,在宮中,若是真的將這人惹惱了,只是苦了自己罷了。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任刃又覺得自己有些矯情,跟這人什麼沒有做過呢,現在又來裝什麼堅貞不屈?只是,曾經這人一個輕微的觸碰都能讓他身體酥軟,如今這樣的親密,卻在他的心底激不起半點漣漪了。

不期然的,想起了另一個人的吻。那人的吻和他的人一樣,總是溫溫潤潤,不急不躁的。與那人相處,也不是沒有情/動難耐的時刻,但無論怎樣的情/欲萌動,那人都不曾真的強迫過他半分,連粗魯一點的動作都不會有。總是小心翼翼的,好像怕把他傷到一樣的小心體貼。

蕭天弘呢?前世蕭天弘似乎沒有吻過他,無從比較。但現在的這個吻,果然如同他的人一樣,狠絕冷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任刃相信,如果剛才他執意抵抗下去,蕭天弘甚至會動手卸了他的下巴。什麼柔情蜜意,什麼情深萬種,只不過是這人裝出來的假象。

越飄越遠的思緒,被突然調換的姿勢打斷。他已經跨坐在了蕭天弘的身上,某個灼熱的部位正磨蹭著他的下/身,意味鮮明。而一隻大手已經探入了他的底褲,正試圖拉扯。

任刃冷眼看著那人即使情動也仍舊冷靜自持的臉,突然一手抬起,爬上了這人的胸口處,輕撫摩挲。被他的主動刺激的呼吸一窒,蕭天弘還未反應過來,任刃身後的桌案竟“轟”的一聲碎成木屑,其上的筆墨紙硯灑落一地,整齊的奏摺也不少被染上了黑色的墨汁。

收回背在身後的手掌,任刃另一手推開兩人的距離,騎坐在他的身上,挑眉冷笑:“陛下還要繼續嗎?”嫣紅到微腫的唇瓣,在白皙的臉龐上顯得格外誘人,從那黑色的瞳孔中散發出的不屑竟也是那麼的風采卓絕。

蕭天弘表情一僵,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暗淡,便恢復了常態。

任刃動作利落的起身站好,細心地將衣角的褶皺拉了拉,取出袖中的手帕拭去了嘴角的唾液痕跡,再沒有看向蕭天弘一眼。

其實,他剛剛是真的想將這一掌印在蕭天弘的心口的,但猶豫片刻卻沒能下得去手。他若真的在一怒之下弒君,即使只是傷了蕭天弘,也是絕對不行的。在這宮中,哪裡會有什麼藏得住的秘密,帝王若是受傷,會牽連進去多少的人?他任刃,任家,娉婷都是絕對逃不掉的……

任刃不是爭一時意氣之人,暫時的隱忍,總會換來更多的機會。

“陛下!”這樣巨大的聲響,外間怎麼會聽不到。順福在門口等了片刻,見屋內沒什麼聲息,不由慌了神,也顧不得陛下交代過不許打擾的旨意,開口詢問。

“無事,進來收拾吧。”蕭天弘的聲音很平靜,細聽之下才能分辨出一點點的沙啞。

順福應聲走進,見到屋內的狼籍先是一愣,隨後反應極快的招呼外間的四個太監和宮女進來,手腳麻利的收拾起來。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向任刃和蕭天弘看過一眼。

待到所有人都退出,屋內又恢復了沉默。

任刃只是站著,一言不發,蕭天弘坐在椅子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後天便是除夕之夜了,你可有什麼願望?”好半天后,蕭天弘打破了寂靜。

任刃一愣,已經到了除夕了嗎?在這裡,度日如年到幾乎沒有了時間的概念,這樣算來,他在弁京已經居住了近一個月了。都快一個月了啊……不知道林澤生的傷勢如何?在這裡,他一點訊息都打聽不到了……

突然一凜,任刃意識到竟然在蕭天弘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