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起另一個人,心中生出後怕之感。面上卻只是冷淡的說道:“願望,自然是有的,但卻實現不了罷了。”
本以為任刃只會如以往一樣沉默不語,卻沒料到他竟回答了。蕭天弘有些意外的笑了笑,介面道:“什麼願望說來聽聽,朕幫你實現。”
“陛下何必問我呢?”語氣中的嘲諷那麼明顯,明顯到蕭天弘剛揚起的笑容就那麼凍結在了嘴角。
有一種疼痛,從任刃剛剛輕柔撫過的胸口處蔓延到了喉嚨、口腔、眼角、眉梢,整張臉都因這種疼痛而微微扭曲,竟然擺不出一個合適的表情。他突然覺得這是在自取其辱。任刃的願望是那麼的顯而易見:離開這裡。而他卻裝作不知道,將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都雙手捧在任刃的面前,卻得不到他的一個回眸。
他對他的好,就這麼讓人不屑一顧嗎?
“陛下,純妃娘娘在殿外等候。”順福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
蕭天弘看了看天色,正是娉婷每日來與任刃聊天的時候了。對於他的寵妃和任刃每日相見的事情,他完全不曾擔心。娉婷是個懂事知禮的,不會做出逾矩的事情,而任刃……是不可能喜歡上女人的。
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些嫉妒娉婷。這段日子以來,任刃只有看到娉婷,才會露出笑臉,多說一些話,因之前的****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才會紅潤起來。所以,即便是心中嫉妒,他也仍讓娉婷每日來陪他坐坐,他不忍看到這人麻木淡漠的表情。
“參見陛下。”娉婷走進屋內,先對他行了妃禮。
“免了,朕還有事,你陪任刃多做一會兒吧,晚膳朕不回來吃了。”蕭天弘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門又被關上,屋內的兩人對視無語。
“任……”娉婷的視線不能控制的落在任刃的唇瓣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不是世事不懂的無知少女,已經嫁為人婦的她,如何不懂那微腫的形狀所代表的意義?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為何任刃會秘密出現在宮中,被陛下拘禁在養心殿;為何陛下會不避諱男女之防,讓她每日來與任刃聊天;為何陛下會聽到她是澤州人後便對她照顧有加,獨寵一人;為何會在夜宿她的寢宮時,總是旁敲側擊問著任家的事情……
原來,這就是答案。
娉婷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的丈夫愛著她曾愛的人?忍不住的,笑聲從捂住的唇邊溢位,似乎要發洩卻不忍過分一樣,那笑聲斷斷續續的,聽起來更像是抽噎。
任刃皺起眉頭,嘴唇微動,卻吐不出一個音來。他從沒想過事情會到這個境地,這樣的事情被娉婷知曉,怎麼會不傷了她的心?
低低的笑著,呼吸急促而短暫。好一會兒,娉婷才停了下來,再次揚起的視線中,突然少了什麼,又多了什麼。只是,那澄澈的目光不變,卻亮的驚人。
“我幫你逃出去吧。”娉婷淺笑著,說道。
“你……”任刃驚訝的看著她。
“你並不想留在這裡,不是嗎?”娉婷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她看得清楚,為情所困的,只有帝王一人,任刃只是被困於此。
心裡一沉,任刃突然覺得口中發苦:“你怕我分了你的寵愛嗎?”
娉婷好笑的挑起嘴角,搖頭道:“你胡斯亂想什麼呢!不過,我還真的好奇呢……”突然壓到極低的聲音,配合上她八卦的表情,十分可愛,“陛下對你真的很好呢,你就一點也不動心?”
很完美的掩飾,很真切的表情,好像她所議論的人與她無關。
任刃被她語氣中的期待和興奮逗的一笑,隨後收斂了所有表情,有些諷刺的說:“他的寵愛,沒有那麼珍貴。”
珍貴到,可以抹殺那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