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暗虧的。
溫小婉聽著孫玉人與王美人的幾句恭維,也就暫時忽略了王美人瞧她時,那眼底帶出的隱隱不懷好意的目光。
來日方長,她會很有耐心地看著王美人倒黴的那天,宮裡的女人低調點的反而能活得長些,囂張的……大體都沒有長壽的。
她們兩個走後,溫小婉進了正堂,嘉妃坐在榻上,衝她笑了笑,好像很累的樣子。一胎懷兩個,確實不輕鬆,何況還要操心這麼多耗人心神的事呢。
“叫婉兒你瞧笑話了,這宮裡的事,可比你走之前,多了許多麻煩。”
嘉妃這份苦,訴得確實不錯。
她上一次懷胎時,皇上還未大選,宮裡本有一位與嘉妃當年一起選進來的玉人的,怕吵著她安胎,被皇上排去別的宮了。把永孝宮清得如此乾淨,嘉妃那一胎最後還是一樣沒有保住。
是以這次再孕,嘉妃主動向皇上說了秀女進宮,照常往她宮裡按排的事,別叫人瞧著她這裡清靜,反而落了口舌,不好的。
嘉妃這一開口,皇后娘娘那兒就順話來,按排了兩個最不省心的過來了。
孫玉人看著不聲不語的,但咬人的狗通常都不叫喚,誰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王美人吵吵火火的,位份還比孫美人高一級,在搶皇寵的時候,到底也沒有搶過孫玉人。
這麼一掰扯,就能看出孫玉人,這也是個厲害的。
嘉妃訴這份苦時,溫小婉彷彿沒有聽到,接話的時候少,把她滿肚子吐槽和腹誹,都壓得無聲無息的。
聶謹言沒少囑咐她,在宮裡,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哪怕是瞧著情份極好極好的姐妹,也有該說與不該說的,而那該說的裡面,還有七分話是不能說的。
溫小婉老實受教,湊趣著和嘉妃說點別的還好,一旦落到皇寵之爭之面,她都是打哈哈地過。
聶謹言說得對,依著嘉妃現在的地位,只要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像王美人、孫玉人之類的小蝦米,根本不夠瞧的。
溫小婉為了她和聶謹言以後在宮裡,找到大本營,只要不傷及嘉妃肚子的事,她萬事只留意,靜觀其變而已。
前朝與後宮是一體的,後宮的不平靜能帶著起前朝的起伏,同理,前朝的不寧,一樣可以使後宮跟著掀起波瀾。
進入冬子月中旬,皇太后薄氏一道懿旨,把睿王龍麒和皇太后孃家鎮國公薄嘯天最小的一位嫡女薄彩婷,連成紅線,送進了大婚倒計時。
無論前朝還是後宮,都因為這事,一片喜慶歡騰,晉安帝龍耀看著像是喜上加喜似的,竟很貼心地把鎮國公薄嘯雲的嫡次子,從從三品的都轉鹽運使外官,調回京城,封了從二品的通奉大夫,主辦睿王大婚一事,看著是升了一品,其實……不那麼好說啊。
☆、083共浴什麼
皇后小薄氏的那碗參湯;在晉安帝龍耀那裡終歸是起了些作用。
晉安帝龍耀雖然當晚並沒有去棲鳳宮;而是照常宿在了菩蒂殿,但卻在第二天,著內務府賞了皇后小薄氏四扇胡虜國進貢的四季胡紗制屏風。當晚,也去棲鳳宮坐了半個時辰後,才回的養心殿批奏摺。
這也算是冰山見化的一個標誌吧;吃了幾次急攻近利的虧後;薄皇后已經有一定的肚量了。
進入冬子月下旬,嘉妃的胎越發的穩了;五個月的肚子像扣了一個木盆一般,瞧著就像別人單胎七個月時的模樣。
在皇太后薄氏一道賜婚懿旨下去後,皇后小薄氏請宮中眾妃眾小主棲鳳宮賞戲的貼子也發了下來;連著溫小婉也沒有落下。
溫小婉雖不是宮中的妃嬪;但她封了郡主位後,也算是皇室中人,且還這麼長時間宿在宮裡,皇后小薄氏賞戲,這種宮中重大活動,不好把她漏下,她也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