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場。
不只溫小婉,還有被賜婚的鎮國公嫡次女、未來的睿王妃薄彩婷以及將要與胡虜國和親走的那位長公主敏宜。她們也被皇后小薄氏,邀請著一起參加這次戲宴。
說來,溫小婉自從做了郡主之後,收到專門請她的貼子,只有兩封。
前一個因著某人嚴重怨念以及詛咒,還沒有去成,眼前這個……,溫小婉不由得細細思量起來,她到底是去,還是託病不去呢?
若是託病不去,顯得她實在太沒有骨氣——怎麼就那麼見不得人?要是被靖王爺知道了,肯定要怒斥她丟靖王府的臉的。
但若是去,皇后小薄氏那人,溫小婉之前在宮裡時,並沒有面對面的打過交道,只是遠遠地見過幾眼。
在溫小婉的印象裡,皇后小薄氏就是個不太好相予的人,比之其道高八丈的姑母,很露淺薄之態。
這次在請她的時候,還請了嫡妹薄彩婷,這也沒有什麼,很正常的舉動。
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的這位嫡妹知不知道之前睿王龍麒送她青絲軟木紅妝套盒的事,要是知道了,她與薄彩婷見面,可就有些尷尬了。
這天晚上,聶謹言回來的時候,就見著溫小婉獨坐小視窗,單臂撐著下頜,透過蒙著月光紗的窗子,望著外面,目光卻有些失神。
屋內四個金絲炭的炭爐,烘得屋裡如暖夏一般。
溫小婉只穿著粉白色煙紗罩衫,裡面隱隱透出描金邊同色系繡著海棠花的抹胸,那一片白析嬌嫩的胸,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隱隱散出珠光來。
拄著下頜的那截手臂,袖子垂落到肘彎處,露出那一截白嫩嫩,如蓮藕般的手臂。
雖不是絕世之姿,卻也有一股掩飾不住的清靈秀雅來——聶謹言私自覺得,溫小婉要是不笑不動的時候,就像一幅掛在牆上的娟秀仕女圖,美到讓人流連忘返。
聶謹言進來了,溫小婉也彷彿未覺,還是木呆呆地望著視窗,其實透過那片窗紗,只能望到小院裡一棵槐花樹。這個時節,槐花樹是什麼景色,也看不出來的。
聶謹言跟著溫小婉的目光望過去,就瞧到禿光光的樹杆子,稍稍有點不滿意。
他心裡想著要不要把這樹杆子人工塗點什麼顏色,或是去內務府找兩個畫師,把這樹畫點可以賞玩的景兒,光看這個可有什麼意思。
今天晚上,在內室門口當值的是‘j□j滿園’裡的小三小四阿滿阿園,阿滿是小宮女,阿園是小太監。
在聶謹言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盡職地陪著溫小婉發呆,發兩個時辰了。
兩個小傢伙,不能在當職的時候吃東西,早是餓得已經前腔貼後背,但奈何主子不發話,他們兩個也不敢隨意動,更不敢出言擾著主子的清靜。
原指著他們大慈大悲、普渡眾生的聶司公進來後,能夠挽救他們可憐的肚皮,誰知道他們的活菩薩聶司公走進內室去後,步了他們主子的後塵,接著一起望著視窗發呆。
這叫什麼事啊?難道這兩個人一點兒都不餓嗎?瞧著更漏,已經戌時了。
等著溫小婉發完傻呆,回頭看到聶謹言時,已經又是二刻鐘後了。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溫小婉彷彿睡醒一覺的迷糊樣,逗得聶謹言扯了扯唇角,他本是不苟言笑的人,也只有看到溫小婉的時候,才能露那麼一點笑意。
在瞧著別人的時候,哪怕是他親生弟弟聶謹行,他也是鮮少有笑的。他‘鬼見愁’的名號,絕不是虛傳,十殿閻羅的積威,都抵不過他的眉眼深沉。
“站著有一會兒了,你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
聶謹言拉住她遞過來的手,扯下她捥在肘彎處的袖子,把她那截露在外面的玉臂,遮蓋住。好像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