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正是該借她敬茶之際,好生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什麼叫‘妻’,什麼叫‘妾’呢!”
好說歹說,到底勸得三夫人坐了起來,由孫媽媽和丫鬟們簇擁著進到淨房,妝點打扮去了。
再說外院,因是納妾,無須傅旭恆親迎,遂只派了一頂簇新粉轎,六個吹鼓手,兩個喜娘,並兩個執事扛著大紅雙喜字的牌子,便迎親去了。
威國公府離永定侯府不過四五條街,因此不到戌正,轎子已接了新人,一路抬著到了永定侯府的西北角門下。
“……回夫人,凌總管才使人來說,花轎已經進門了。”
三夫人正坐在妝臺前由丫鬟們服侍著梳頭,就有小丫鬟進來戰戰兢兢的稟道。
三夫人眉一挑,冷笑道:“來了就來了,不過一個奴才秧子罷了,難道還要我親自去迎不成?”
嚇得小丫鬟低垂下了頭去,不敢則聲。屋裡其他人也都忙眼觀鼻、鼻觀心的低下了頭去。
孫媽媽看在眼裡,就吩咐一旁的海玉,“去書房瞧瞧三爺換好了衣服沒有,若是換好了,過來稟一聲。另外,再使人去瞧瞧茶沏好了沒。”因三夫人“病”了,怕過了病氣給旭恆,便提出要搬到西廂房去,傅旭恆卻主動搬去了自己的小書房,故孫媽媽有此一說。
海玉聞得孫媽媽吩咐,如蒙大赦,忙屈膝應了一聲“是”,作速離去了。
這裡孫媽媽方又賠笑著小心翼翼問三夫人道:“夫人看是戴這對赤金鑲紅寶鐲子,還是這對羊脂玉鐲?”
三夫人一身柔光閃閃的海棠紅妝花褙子,頭上插著金釵步搖,紅寶石累絲銜珠鳳釵,耳上墜著紅玉鴛鴦耳墜,滿目琳琅的紅色將她妝點得甚是華貴,端的是氣勢逼人。
見孫媽媽問,三夫人也不說話,只是直接自己動手撿了那對赤金鑲紅寶石的鐲子戴上,哼,她就是要讓那個姓郭的小賤人看看,只有她這個正室夫人才配穿戴紅色,至於她,既是粉轎進的門,且等著一輩子穿粉紅色罷!
孫媽媽見狀,約莫猜到了三夫人的心思,一時間卻不知道該以何話來解勸的來。
正發愁之際,海玉回來了,行禮後稟道:“回夫人,三爺已經收拾妥了,已經過去正房了,請夫人直接過去即可。”
三夫人聞言,冷笑一聲,向孫媽媽道:“看來有些人已是迫不及待了!”
孫媽媽不知道該以何作答,好在三夫人也不等她作答,已經冷哼一聲,抬腳往外走去,孫媽媽見了,方鬆了一口氣,忙忙跟了上去。
三夫人被簇擁著去到正房,就見已換過一身嶄新寶藍色雲紋團花湖綢長袍的傅旭恆已坐在那裡了。畢竟是病了一場,傅旭恆看起來瘦了不少,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看在三夫人眼裡,又禁不住心疼起來,方才的怒火倒是瞬間去了三四分。
正想上前去好生說幾句話,就有婆子跑進來:“三爺,三夫人,轎子已經進了咱們院門。”
伴隨著婆子的話音落下,郭宜寧的轎子已經從清溪塢的後門進來,很快停在了正房的臺階前。三夫人才去了的那幾分怒氣,便瞬間又全部回了籠,且還有比剛才更盛的趨勢,因恨恨的坐到了傅旭恆對面的榻上。
孫媽媽就忙領著丫鬟們出去,將穿著粉紅色褙子的新人從轎中扶出來,扶進廳堂裡,然後掀開了蓋頭。
郭宜寧那張顯然是精心妝點過,隱約可見幾分喜悅和嬌羞之色的臉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三夫人見了,就忍不住冷笑起來,不過就是當個妾而已,有什麼好值得喜悅的,果然是小門小戶出身,就算是人為的頂了個國公府小姐的名頭,依然上不得檯面!
於是便只是冷著臉,半天都不說話。
這種時候她是有意不說話,傅旭恆則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