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香火便是。過繼一事,萬萬不行。」
夫妻兩個成親後,一直恩愛和睦,偶爾拌拌口角,也是小夫妻的情趣,很少慪氣紅臉。
趙夕顏此時板著臉孔,顯然已是惱了。
徐靖心虛理虧,連連賠笑:「你別惱。這件事我一直沒和你提,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好,就是有個模糊的念頭。」
趙夕顏這般扭著頭脖子不舒適,吃力地翻了個身。徐靖立刻伸手扶住趙夕顏的腰。
趙夕顏直直看著徐靖:「你是不是和太子說了此事?」
徐靖:「……」
徐靖繼續陪笑:「是提了兩句。不過,堂兄沒應。所以,你不必憂心。孩子還是我們的……誒呦!疼疼疼!」
趙夕顏是真的惱了,用力擰著徐靖的耳朵。徐靖疼得倒抽涼氣,連連呼痛,卻不敢掙扎。
趙夕顏將徐靖的耳朵擰紅了才鬆手,怒道:「如果太子應了,你是不是就真的要將孩子抱進東宮?」
「徐靖!我告訴你,這件事我絕不同意!你立刻打消這個念頭!我辛苦懷胎生下的孩子,不是你報恩的工具。」
「不準在這兒睡了,下榻,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徐靖嚇了一跳,連連為趙夕顏拍背順氣:「你別生氣,瞧瞧,臉都氣紅了。」
何止臉紅,肚子還有些抽痛。
肚中一雙孩子,像是感受到了母親的怒火,翻騰個不停。
趙夕顏深呼吸幾口氣,努力平復紊亂的心跳,伸手輕柔地撫摸肚子。徐靖也將手伸過來,她用力拍開:「拿走,別碰我!」
眼見著她的臉又氣紅了,徐靖後悔不已,忙舉起雙手:「好好好,我不碰你,只要你別生氣,我什麼都聽你的。」
趙夕顏怒目相視:「立刻走!」
徐靖只得下榻,迅速穿好衣服,走到門邊的時候,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回頭:「月牙兒妹妹,我知道錯了。你心裡有氣,罵我打我出出氣,別攆我了……」
一個枕頭飛了過來,準確地擊中了徐靖的臉:「你走不走?」
徐靖抓著枕頭,苦著臉出了屋子。
守在門外的玉簪,有些驚訝。
徐靖咳嗽一聲,挺直腰桿,竭力維持北海王世子的尊嚴體面:「我還有事,要去書房。今晚就不回來了。你進去伺候。」
然後抱著帶有月牙兒妹妹體溫氣息的枕頭,慘兮兮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