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點了點頭,和澹臺凜一起回頭向船上走去,才剛走上跳板,就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扭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
一隊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正快步向這邊跑來,後面延綿不絕,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馬,大有要將這碼頭整個封鎖之勢。
澹臺凜握著我的手緊了一緊,依然面不改色向船上走去。
我便也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慌張不安,跟上他的步伐。
我們才剛上甲板,後面便有一隊士兵直接跟著跑上船。
澹臺凜向我使了個眼色,拉著我退到一邊,船上自有管事的船老大迎上去,陪著笑應付他們。
我們在旁邊聽著,才知道並非是我們才一過來就暴露了,而是他們剛好接到上面的命令,要嚴查來往船隻,捉拿欽犯,我們不過是誤打誤撞,正好碰在這槍口上。
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一文不值15
我一面緊張,卻又忍不住暗自慶幸,還好沈驥衡走得及時,如果他還在船上,只怕又要連累他了。
帶隊的軍官命令船老大將船上所有人都叫到甲板上來,又讓那些士兵前艙後艙裡裡外外搜查一番。
士兵回報說沒有什麼發現,那領隊的軍官又仔細掃視了甲板上這些人一圈,最後目光還是落到澹臺凜和我身上,微微皺起眉,讓人去取畫影圖形來。
船老大連忙道:“這兩個是西狄來的蠻人,連南浣話都聽不懂,怎麼可能是欽犯?”
那軍官道:“命令上寫得清清楚楚,澹臺凜天生異相銀髮碧眼,我看這小子正相像。”
船老大道:“軍爺有所不知,西狄多得是奇模怪樣的人,銀髮碧眼,金髮藍眼,所以我們才會特意找這樣的來圖個新鮮啊。”
“圖什麼新鮮?”軍官微微眯起眼來,上下掃視著我們。
船老大陪笑道:“實不相瞞,小人在沁州有個雜耍班,平常自娛,也接些外活。結果小人有個對頭,弄了一班粉頭搞了個不倫不類的粉戲班,搶了小人的風頭。所以小人才想帶這兩個蠻子回去撐撐場面……”
“去去去,誰有心思關你那些事!”軍官不耐煩地打斷他,冷哼了一聲,道,“是與不是,等我的人從太守那裡拿畫影圖形來比比就知。若真的是欽犯,你還有得是風頭出呢。”
船老大隻得應應諾諾閉了嘴。
我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喘,澹臺凜握著我的手又緊了一緊。
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但老實說,他自己看起來也不像十分有把握的樣子。
於是我反而笑了笑,反握緊他的手,十指交纏。
不管怎麼樣,至少這一次,我們是在一起的。
澹臺凜側目看我一眼,伸過另一隻手來,輕輕撫平我耳邊被海風吹亂的頭髮,也輕輕笑了笑。
便在這時,突然有個耳熟的聲音朗朗道:“哪裡發現了可疑的人?”
一文不值16
那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軍官即刻躬身行禮,叫了聲“周大人”。
我抬頭望去,正看到那人從跳板上走下來。頭戴烏紗,身著官服,眉目清秀,器宇不凡,竟然是周世昌。
我一時怔在那裡。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上他。原來昶晝竟連他一起提撥了麼?
果然人靠衣裝,那個在公主府動不動就先跟我伸手要錢的周世昌這時看起來,竟然官威十足。之前那名軍官十分卑躬地將周世昌引到我們面前來,道:“正是這兩人。”
周世昌掃了我們一眼,已哼了一聲,叱道:“出發之前已向你們說明了欽犯體貌特徵,你到底聽沒聽見?隨便抓個一男一女就敢說是逍遙侯和頤真公主?這兩人到底哪裡像?”
那名軍官被當面叱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