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洪寧給了我一個令我驚訝無比的答覆。「但是賀伯伯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靠近點瞧瞧!」
我立即帶著洪寧和侍琴從藏身的大樹上躍下,施展「凌雲飛渡」輕功,無聲無息地沿著房舍的屋頂快速朝著洪寧所說的「賀鵬展」夫婦位置移動過去。
但是,我們還沒能靠得夠近,已經先聽到了賀鵬展和那些豪奴的對話。
「張老漢的女兒弄到手沒有?」
賀鵬展粗聲問著旁邊的豪奴。
「啟稟老爺,已經帶回來了。」
一旁的豪奴恭敬地稟告著。「我們先把她鎖在暗室裡,等著老爺您回來再發落呢!」
「很好,把張老漢的女兒帶來我房裡見我。」
賀鵬展說著,掉轉方向朝著他的臥房前進。
聽到賀鵬展和豪奴的對話,我驚訝地停下了腳步:這些豪奴稱呼賀鵬展為「老爺」?這些豪奴不是「錢真外」的手下嗎?難道「錢真外」就是「賀鵬展」?
「鵬展,那個張老漢的女兒是怎麼回事?」
跟在賀鵬展身邊的中年貴婦顯得相當不高興。「你是不是又想弄個野女人回家來?」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別囉唆!」
賀鵬展很不耐煩地揮手阻止賀夫人繼續說下去。「你到書房去等我!」
賀夫人停下了腳步,很不高興地看著賀鵬展朝著臥房走去:等到賀鵬展穿過一個月洞小從賀夫人的視線之中消失後,賀夫人這才招手叫過旁邊一個奴僕來。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
被叫來的豪奴恭敬地問著「等老爺睡了以後,你們把那個張老漢的女兒帶去窯子賣掉!」
賀夫人以怨毒的語氣吩咐著。「要是明天太陽出來之前,那個張老漢的女兒還沒離開山東地界,你們幾個就自己割了卵蛋來請罪吧!」
說完,賀夫人也不理會豪奴們畢恭畢敬地應諾,自己轉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掉了。
嘖,這個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張老漢的女兒賣去妓院?為什麼不直接把張老漢的女兒放回家去算了,這樣我也省下救人的工夫,豈不是皆大歡喜?
「我真不敢相信!」
洪寧似乎是被她所見所聞的事實給嚇壞了,呆了好一陣子。「賀伯伯和賀嬸嬸……他們兩個在山東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而且他們之前來替我做生日的時候,也對我很好,怎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樣……」
「你確定你沒看錯人嗎?」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對不知道是「賀大俠」還是「錢真外」的夫婦脫罪,但是這樣問洪寧,也許能夠讓洪寧感覺好過一點。
「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錯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個人長得相似,那還有可能是我看錯:但兩個人都長得那麼相似,應該是不太可能……」
洪寧發呆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而且,剛剛賀夫人也叫了賀伯伯的名字,總不可能那個『錢真外』長得既像賀伯伯、又娶了一個很像賀嬸嬸的妻子,然後連名字都和賀伯伯一樣吧?」
「這麼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雖然我覺得太陽會從西邊出來的機會要更大些。」
我聳聳肩。「好吧,不管那個『錢真外』是不是你認識的『賀伯伯』,總之他恃強凌弱、為了滿是他自己的慾望而抓了張老漢的女兒來:那個真外夫人也是心腸惡毒到寧可把張老漢的女兒賣到窯子去、也不肯把人放回去和她父親團圓……沒錯吧?」
「嗯……」
洪寧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那,教主,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把人救出來,順便把這對黑心的『錢真外』夫婦給處理一下,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