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牽絆麼?我有些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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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冥契盒這東西和幻冥墜一般,是家族沿襲,我自小就繼承了的。
經過冥王的寥寥數語解釋,我才發覺,冥契盒是他親手賜予我的。
我體內的是王族專屬的冥契盒,擁有最高的成長契合度。
那時候,令冥王非常欣慰的就是,我與冥契盒非常同調,冥契盒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功效。
可是,都同調契合了,怎麼還會出現排斥反應呢?
而且,冥契盒是什麼時候放入我體內的?為什麼我毫無印象?
冥王說,這次排斥反應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受到了同程度靈子的力量反噬。
經他這樣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了原因。
深司身上的力量是源於吸收了我外溢的靈子,他對我動用異能,等於是自己的靈力在跟我體內的冥契盒力量叫板。所以,冥契盒自我混亂了?
這,果然只是場意外。深司他並不知道這些,說不定連異能的發動都是不自覺的。不知者不罪,我只能怪自己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至於我為什麼會不記得冥契盒的事情,冥王笑答:“將冥契盒移入體內這樣機密的事情,只能在昏迷的時候施術,你當然不會對此留有印象了。”
想一想,也對。冥女當時把冥契盒扯出我體外的時候(詳見開頭第一章),我只感到呼吸困難、心跳變慢、很是難受。
想來,這冥契盒也算是幻冥界中的特殊存在,它可是掌握著啟空的奧妙,發揮著很重要的作用。所以,不可能讓他人得知施術的過程,以免引起禍端。
念及此,我不禁懷疑,在人界輪迴了那麼多年,自己是不是變笨了?
想通了這些問題,接下來,我便把跡部和深司的事情跟冥王說了一說,順便將自己想到的排斥原因也跟冥王講述了一番。
豈料,冥王聽過這些事情之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起身向外傳喚了朵拉,我坐在床上非常迷茫地看著冥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不一會兒,朵拉進到殿中,站在了耳室的門外。
冥王沉聲道:“念王屬指路人琉璃違反規定,私自外借幻冥界之力於異界之人,故剝奪其外出之務,限期幽禁,不得隨意踏出幻冥界王族地域,載此罰於奉豈書薄,記於歷冊,通告全界,以儆效尤。”
朵拉道:“臣領命。”
我呆滯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
冥王又要將我禁足?剝奪我指路之責?這樣嚴厲的懲罰,只是因為跡部和深司得到了我外溢的靈子之力?可那並不是我故意而為啊!
“王,琉璃不服!!”
(22)暗夜降臨
不管我服與不服,冥王都是鐵了心地要嚴懲我。
他的臉色太可怕了,我抗議了一句之後,再也不敢隨意出聲。
只是外洩了能力,便要將我貶為廢人麼?
雖然我很委屈,但卻不是不講理的胡鬧之人。
此件事的責任,我肯定是有的。只是,無心為之的我為什麼要被冠以‘私自外借’之名?
我明明已經跟冥王講清楚了整件事,他憑什麼如此對我?
……
朵拉走後,我依然坐在床上扮雕塑。
冥王似乎是餘氣難消,出門離開了幻冥殿,把我自己扔在了耳室之中。
這算什麼?眼不見為淨麼?
王,你是不是搞錯了?走的應該是我啊,這裡可是你的寢宮!
我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傷心還是憋屈了,繼續呆在這裡只會自取其辱。
冥王要將我的罪責公告到全界範圍,最後一句是什麼?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