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更甚,一張張翻下去,到了最後一張,文淵一看之下,身子猛然一震,如有一個大鐵鎚重重擊在胸口,忽感說不出的害怕。
這最後一張紙箋上只寫了兩個字,卻比前面十餘張還要令他震驚萬倍,乃是殷紅如血的兩個字“紫緣”。
【一百三十三】
乍見紫緣的名字書寫在這詭異的禮單上,文淵心頭驚詫之餘,不由自主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害怕,心裡只想:“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紫緣……為什麼會有紫緣的名字?”
他呆呆地站在當地,突然“啪”地一聲,把禮單拍在桌上,手一伸,抓住倒在地上那禿子,用力一搖,內力震去,叫道:“起來,起來!”其實他不必大聲呼喝,那禿子也已被他震醒。
文淵拔劍出鞘,“刷”地一回,劍鋒架在那禿子脖子上,大聲叫道:“這奪香宴是什麼東西?這份禮單,是什麼意思?你從實說來,我不害你性命。”那禿子武功遠不及文淵,雖然醒來,卻是渾身乏力,毫無反抗之力。但他性子甚是悍惡,雖然命懸人手,竟不懼怕,只是冷笑一聲,說道:“你敢殺我麼?老子是“罪惡淵藪”的人!你惹得起寇大爺、雲二爺、莫四爺麼?你……”
文淵不待他囉唆,抓住他肩頭的左手用力一震,那禿子登覺骨骼爆響,疼痛難當,只怕一副骨頭便要散了架,登時殺豬般叫了起來。文淵喝道:“你說不說?”
那禿子實在痛得受不了,連聲叫道:“說,說!”文淵便即收了內力,左手卻仍抓在他肩膀上,叫道:“那就快說!”
那禿子狠狠瞪了文淵一眼,道:“這奪香宴,是咱們寇大爺跟另外兩個大高手辦起來的,你難道不知道?這份禮單,就是咱們要在宴上用來玩的娘兒們。嘿嘿,你這小子氣成這樣,是不是看到你相好的被記在這上面了?”
這幾字如轟轟雷響,文淵頓時呆住了,竟然全無反應。那禿子見他神情錯愕,並無兇狠之色,膽子登時大了,更加說得口沫橫飛:“這些孃兒個個都是上等貨色,雲二爺早就忍不住,這幾天一口氣就幹了六七個,有幾個‘完璧’都得劃掉了。他媽的,你這小子最好趁早放了老子,否則雲二爺等會兒回來,瞧他老人家不要了你的狗命……”
忽地文淵左手一甩,那禿子一個身軀直飛出去,“砰”地撞在牆上,又已暈去。文淵靜靜地拿起禮單,收入懷中,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深深呼吸幾下,喃喃地道:“是麼?”右手長劍回鞘,衣袖一振,轉身望向窗外,自言自語道:“紫緣,我說要保護你,就一定要做到。”
他聽聞紫緣落在這樣一群人手中,心中憤怒驚恐達於極點,反而完全冷靜了下來,不如初時那樣氣急敗壞。文淵坐在一張椅上,靜靜等待那雲二爺回來,心想:“‘罪惡淵藪’?既然你們擺明了說是罪人惡人,我也不必客氣。要是你們動了紫緣,我把你們誅滅殆盡。”但是倘若紫緣當真受了汙辱,即使殺盡兇徒,又能如何?想到這裡,文淵只覺心中一片寒意,不敢再想,用力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樓下隱隱約約傳來了細微的女子悲鳴聲,伴隨著沙沙之聲,如枯葉過地,迅速往樓上而來。文淵心中一凜,知道是那雲二爺來了,且還帶著一個女子。呀地一聲,門板開啟,一個身子被丟了進來,摔在地上,滾了幾下,發出痛楚的哭音,手腳微微抽搐,竟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子。
她頭髮披散,滿面淚痕,全身衣物都是裂縫,大半已被撕爛,裙子更已被撕成條條碎布,雙腿根部及私秘之處都是白汙水液,帶著一絲血紅,緩緩流動,氣氛淫靡之中,帶著幾分可怖。
這女子容貌甚美,但是如此情狀,實是太過渄慘,文淵心中一震,站起身來。
正想上前,一個禿頂長魀的矮瘦老頭已走了進來,一手拉著褲襠,一手握著胯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