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了。雖然隔一天就要和老爸通個電話,聊聊寶州的情況,畢竟隔得遠了,有隔靴搔癢之感。要知道我以前幾乎是完全置身於寶州官場的,因了上大學,忽然之間就淡了出來,心裡頭很不習慣。
地改市成功,眼見得十一月份要舉行寶州市第一屆黨代會和人代會,儘管省裡頭九成不會在這個時候動幹部,然而官場上的事情,錯綜複雜,誰也說不準。就怕萬一有人出么蛾子,搞出點什麼動靜來,動不了位置,給你添個堵,鬧鬧噁心總可以吧?
凡事講究個吉利,新寶州市落成,嚴玉成出任首任市長,老爸出任常務副市長,雖說實際職務沒變,口彩上似乎要好聽許多。自然不想出什麼狀況了。
飛機從南方市起飛,只能到大寧市。這也很好,恰巧能與嚴菲三姐在大寧市會齊,一道回家去。蘇建中留在南方市,不曾與我同行。不過車子的事情不必操心,通達物流公司如今車子多了去了,給大剛一個電話,他就親自駕車趕到大寧機場來接我。
早在黑子和小青姐趕赴江口市搞酒店和寫字樓,通達物流公司交給大剛負責,他如今正經是總經理了。但是法人代表的名字卻換了梁巧。整個產業也掛在梁巧名下。
當然,該給黑子幾個人的股份,那是一分都不曾少的。
黑子和胖大海本來堅持不受,說道是已經不在其位了,而且在秋水酒店也有股份,這個物流公司的股份就該讓出來。
這兩位明進退,本衙內自也要識大體,怎能做這種過河拆橋的破事?只不過將大剛在物流公司佔的股份比例改了一下罷了。
三姐和嚴菲早早約好了,兩人在三姐的宿舍樓下東張西望的,一臺桑塔納就開到了面前。本衙內下得車來,嚴菲歡呼雀躍,不由分說,上前就摟住我的脖子親了一口。
三姐吃吃竊笑,大剛扭過頭,當作沒看見。
本衙內好不尷尬。
這丫頭,怎的還是這麼沒心沒肺啊。所幸校園裡的學生基本上跑精光了,老師更是不見蹤影,不然麻煩大了。唯有宿管大媽,在門後目光爍爍直視著我,估計在心裡將本衙內記下了,這小子下次再來,求爺爺告奶奶也不能讓他進這個門半步!
年紀輕輕的,油頭粉面,滿臉賊膩兮兮,還開著車來,一望可知不是什麼“好鳥”,泡妞泡到寧清大學來了,還直截了當摘走了“校花”,這般紈絝,自然要加意提防!
“走吧。”
上得車來,我就忙不迭往外掏禮物。
送給三姐的是兩個髮夾,鑲著碎鑽,專程在大福珠寶店挑的,美侖美奐。三姐一貫是不在意打扮的,接過髮夾,只淺淺一笑,嫡親姐弟,卻也無須道謝。
送給嚴菲的,同樣是一個鑲碎鑽的蝴蝶結。不過蝴蝶結遠比髮卡要大,上頭鑲的碎鑽也便要多一些。倒不是本衙內“重色輕友”,對女朋友比對親姐姐還好。實在是送禮也講究個“門當戶對”。三姐從小到大,留的齊耳短髮,蝴蝶結無用武之地,兩個髮夾正好用得上。菲菲的頭髮還是高中那個造型,烏亮的長髮在腦後紮起一束,其餘的披散開來,這個蝴蝶結戴上去,清純秀美之中平添些許“富貴”之氣,璀璨奪目,說不出的好看。
髮卡和蝴蝶結上頭鑲嵌的碎鑽,都是純天然的,花了我數千大洋,這個卻不必跟她倆提起。
八六年的寧清大學,兩個學生就戴起了純天然的鑽石首飾,傳出去太駭物聽。說不定要引得省裡派調查組去寶州市徹查嚴市長和柳副市長的經濟問題了。
“菲菲,學校生活習慣不?”
我和菲菲擠在後座,三姐關照我倆的心情,主動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一般,每天都要畫畫,有點煩!”
菲菲撅起小嘴,有點不大開心的樣子。
我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