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心離開醫院以後去健身房出了一身汗,四點半準時去幼兒園接方諾。
方諾上車就迫不及待地問:「木木,你中午有去給徐叔叔送便當嗎?」
「嗯。」
方諾眼底一喜:「那徐叔叔是什麼反應呀?」
林溫心在倒車,漫不經心道:「沒什麼反應。」
她看徐江挺平靜的。
「啊……」
方諾大失所望,為什麼跟他想像中不一樣啊!
他皺著張小臉,小心翼翼:「那你明天還送嗎?」
聞言,林溫心就從後視鏡裡瞥了他一眼,那個眼神像是能把人的心思看穿。
方諾心虛極了,若無其事地轉頭看向窗外,就是不跟她對視。
林溫心輕嗤一笑。
「說吧,又打什麼鬼點子呢?」
方諾眨巴眼睛,無辜地搖頭。
林溫心不信他。
過了會兒,方諾妥協。
「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是因為我聽幼兒園裡的小朋友說,醫院裡的飯菜很難吃,所以我才想讓你給徐叔叔送便當。」
林溫心:「……」
她還沒有說什麼,方諾就揉著眼睛哭唧唧道:「木木,徐叔叔好可憐哦!」
「……」
林溫心沉默幾秒,叫了聲:「寶貝。」
方諾:「嗯?」
「表演興趣班想不想了解一下?」
「……」
晚上,「溫故知心」酒吧。
林溫心將徐江送她的那個水晶球擺在吧檯後邊的酒架上,還別說,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出現在一瓶瓶包裝高檔的酒水中間並不會顯得很突兀。
沐晨瞧見了,有點稀奇:「沒看出來你還喜歡這些東西。」
「是吧。」
林溫心往後退了兩步,抱臂倚靠在吧檯上,眼睛盯住酒架上那個水晶球,喃喃自語:「所以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沐晨沒聽清:「你說什麼?」
林溫心回過神,搖頭笑了笑:「沒什麼。」
八點多,酒吧的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正在舞臺上唱歌的舒遙無意瞥見那兩抹熟悉的身影,目光一頓,旋即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付蘭芳在電話裡聽林溫心說了結婚的事情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懷疑林溫心是故意在騙她,畢竟這結婚證也有可能做假的嘛!所以早上就坐火車趕了過來,還順帶叫上女兒周芩來酒吧看一眼,如果不親眼所見,她是不會相信的。
「媽,你何必為了這種事情大老遠跑過來呢!」周芩沒好氣道:「什麼結婚,一聽就是假的,誰會娶那種女人啊。」
「我也不相信啊!」付蘭芳左右張望,小聲說:「可是如果不當面戳穿她,她以後就不會再聽話去相親,這樣我怎麼賺錢?」
周芩聽了,覺得也有幾分道理,於是索性閉嘴了。
付蘭芳掃了一圈沒找到林溫心的身影,納悶嘀咕:「誒,人跑哪去了?」
周芩提議:「上二樓看看。」
「對,肯定在二樓。」
兩人說著就往樓梯那邊走,半路卻被冒出來的唐藝攔了下來。
「兩位有什麼事嗎?」
周芩抬了抬下巴,盛氣凌人:「我找我姐,關你什麼事?」
唐藝皮笑肉不笑:「老闆不在呢,你們改天再來吧!」
付蘭芳不高興了,嚷嚷著:「什麼不在,我看她就是故意在躲著我!你趕緊給我讓開,你知不知我是什麼人,我可是你老闆的舅媽!只要我說一句話,你就沒辦法再在這裡工作了你信不信!」
她嗓門大又尖,聲音落下後,引得